中午时分,阳光灿烂地洒落在查干镇边防哨所。这时,一群衣衫破旧、面容憔悴的难民缓缓走来。他们疲惫不堪,但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待。
一名年轻的少尉军官带领着几名士兵迎了上去,他高声喊道:“你们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难民啊?都给我站好队,到旁边去登记一下。只有经过赵文书那里登记后,才能通过这哨卡领取馒头和肉汤。”
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上前,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军爷,我们都是从河南兰考县过来的呀。”
少尉军官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这群面黄肌瘦的人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轻声问道:“兰考县?你们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
老人无奈地摇摇头说:“唉,今年河南大旱,颗粒无收。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只好出来逃荒。一路上饿死了好多人呐……”说着,老人忍不住落下泪来。
少尉军官听了,心情沉重。他看见有些难民已经摇摇晃晃快不行了,转身吩咐手下的士兵:“快给他们弄些汤喝吧,再准备一些吃的面饼。”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迅速搬来了几桶肉汤和一些面饼。这并不是难民的口粮,而是哨所警备连军粮,给每个难民发了一块面饼。
少尉军官看着难民们喝汤吃东西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这些人只是众多灾民中的一部分,还有更多的人正在遭受苦难。他暗自下定决心,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这些可怜的百姓。
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少尉军官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难民的关爱与责任。而那些难民们,则感受到了来自军队的温暖和希望。尽管前途未卜,但他们坚信只要有信念和勇气,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
在哨卡旁边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黑木桌和几把椅子,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一名黑旗军文书正坐在黑木桌后面,认真地给大家做登记。
这时,一群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难民走了进来。他们的身上沾满了尘土和污渍,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恐惧。然而,在这群人中,却有两个人显得与众不同。他们的衣服虽然破旧,但却整齐干净,脸色也较为红润,看起来并不像其他难民那样狼狈不堪。
文书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停下手中的笔,目光落在那两个与众不同的人身上。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其中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是什么职业?”
被点名的高大汉子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文书,说道:“我叫李得林,以前当过兵。”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文书又看向眼前这个身材矮小却精壮的男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他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语气带着几分讨好地回答道:“我叫白剑生,文书先生辛苦了。”
然而,赵文书听了这话后,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疑虑。他再次审视着对方,语气严厉地质疑道:“你们刚才明明说的是广西话,为什么又自称是河南人呢?”
面对赵文书的质问,白剑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很快恢复平静。他微微欠身,礼貌地解释道:“实在不敢欺骗文书先生,我们确实是广西桂林人。只是因为与这些河南人同行,大家彼此照应罢了。”听到这里,赵文书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下来。但他仍然对这伙人的身份感到怀疑,尤其是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让他警觉起来。
赵文书认真地为每一个人登记信息后,给每个人都发放了一张号码牌,并说道:“你们可以进入查干镇了,请妥善保管好自己的号牌,以便领取食物。”
难民们感激涕零,纷纷接过号牌并表示感谢。他们终于通过了由白色木栏制成的关卡,迈向了新的生活。
赵文书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跟随着难民们离去的背影。突然,他叫来一名士兵,低声对他说:“你去通知一下吴监察员,告诉他在这一批进来的第七队难民当中,有两个看起来行为举止十分可疑的人。我已经在他们的号牌上做好了标记,方便辨认。”
士兵严肃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任务,随后迅速转身离去。赵文书则继续凝视着那些渐渐远去的难民身影,心中暗自祈祷一切顺利。
这些难民在救济站里每人都领到了两个馒头和一碗飘着油花的热汤。他们饿极了,也不顾形象,直接蹲在地上,狼吞虎咽起来。
等大家吃完后,一个年轻的疤脸汉子走过来大声说道:“各位河南老乡们!听我说几句啊!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过金雄,以后就是你们的向导兼领队了。咱们这里有一千个难民,会分成十支队伍,每支百人。你们这队是今天的第七队。现在,大家跟着我走吧,只要再辛苦走一里路,就能到车站,然后可以坐汽车去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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