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王府,她是生是死不过就他一句话的事。
可话说出口又觉得可笑,传闻都说他脾性暴戾,以折磨人为乐,她怎么可能还有活着的机会。
要么选个时机自行了结了算,也好过被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可是自杀,她也不敢啊。
她突然很佩服原主的勇气,一根白绫说吊就吊。
想到这里,苏挽烟神情越来越丧,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现代……
余南卿看着苏挽烟那沮丧的脸,沉默良久:“苏慕倾?”
苏挽烟心死的叹了口气:“我叫苏挽烟,是府里的庶出,苏慕倾是我嫡姐,我父亲将我过继到母亲名下,代嫡姐嫁到王府……”
苏挽烟是现代人,没有嫡庶之分的观念,但为了阐明原委,说的时候还是将她跟苏慕倾区分开来。
说到这里,苏挽烟都想哭了,这可是欺君之罪,罪加一等,活肯定是活不了了。
余南卿眸光晦暗的动了动,门口突然“嘭”的一声,大门瞬间被闯开,一群士兵从外面涌进,提着长矛直抵床前。
领头的人握着腰间的佩刀,一脸凛然:“王爷,王妃行凶杀人,行径极恶,卑职也是奉命行事,还望王爷莫要为难卑职。”
苏挽烟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她以为余南卿会把她交出去的时候,忽觉腰间一紧,直接被余南卿搂进了怀,沙哑的声音带着阴冷:“杀的是谁?奉的、又是谁的命?”
领头的人神情一愣,还是禀道:“王妃所杀之人,乃宫中御前侍卫,特奉皇上旨意,前来王府助王爷完婚,没想到王妃竟……”
“今日乃本王大婚,你说与王妃拜堂成亲之人,是谁?”余南卿沉声质问。
领头的人拧眉,余南卿的话很明显,今日是他成亲,与苏挽烟拜堂的人只能是他,什么助他成婚之人,无论有还是无,只能死!
“皇上也是担心王爷。”
“王妃此刻就在本王身旁,谁若敢动,死!”明明气息虚浮,可说出来的话却透着杀伐的狠戾。
苏挽烟心脏“嘭嘭”直跳,趴在余南卿身上动都不敢动,他这是……要护她?
这是不是代表她不用死了?
灯笼那微弱的光芒不足以照亮房间,余南卿的眼神泛着幽光,领头的人握紧了刀柄,对峙之下,还是败下阵来,恭首:“今日之事,卑职会如实禀报皇上。”
说完,他一挥手:“撤!”
一声命令之下,闯进屋内的人立刻如潮水般退了出去。
“咳咳咳……”人才刚退出去,余南卿就又开始一阵猛咳,嘴里的血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涌。
苏挽烟忙从他怀里爬起来:“你没事吧,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说完又觉得这话多余,他都瘫痪在床了,肯定是有大病的。
边说着,边攥起宽大的袖子替他擦拭,余南卿却一手拍开她,盯着她的眸光冷凝:“滚!日后……不许再踏进此院半……步……”
话还没说完,便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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