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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伊本怎么画的这么英俊啊?”

“人家本来就比你年轻。”

“呃,可他是个哑巴啊。”

“哑巴就不许英俊啦?”

这昆仑奴拿着两幅画对比着,嘟囔着。

“你们明天跟我到前朝陵墓去看看,这里的善后建设工作得差不多了,该做些安抚前朝遗民的事了。”阿拉丁道:“早点睡。”

“少爷,能不能今晚让我和伊本跟您睡在一个屋子里?”昆仑奴问。

“为什么啊,你们每人睡一个屋子还不好,我可不喜欢你的呼噜。”阿拉丁拒绝了。

“少爷,这里是前朝那位公主的书房,边上是公主的卧室,我和哑巴都是下人,从未在这样的房子住过,就一夜,让我们享一次福。”

“书房是办公的,卧室是睡觉的。我还是睡公主的卧室,这书房是就给你们睡吧,不过不要吵醒我。”

“好的,谢谢少爷。”

这阿拉丁睡到半夜,还是惊醒了,起来一看,原来门开着了,很奇怪,自己睡前是关了门的啊。于是起床关门,不料脚碰到了软绵绵的东西,再仔细看,是伊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在地上打了铺睡着。

“估计又是昆仑奴打呼噜吵得没法睡才来的,这样睡容易生病的,这个哑巴身体弱,要是出个岔子,就对不起他姐姐、姐夫了。”阿拉丁叫醒了伊本,伊本吓了一跳,见到阿拉丁站在自己面前又羞又怕。

“你睡这公主床吧,我被昆仑奴吵醒了,出去走走。”

伊本望着他,似乎不肯。

“没事的,我要去练练剑。”说着就关上门出去了。

那伊本很累,就倒在床上继续睡了。

这前朝陵墓是一个建筑群,基本被挖空,尸骨也抛得乱七八糟,看到这情景,阿拉丁有点悲凉:“一个王朝的兴衰最后竟然如此,真是可悲,当年,汉末王莽篡位,农民军攻入长安,同时也把周边的帝王陵墓能挖的都挖了,连高祖的妻子吕后墓也未免,结果和这里一样。”

“大人说的是,贵国太宗皇帝曾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哈桑道。

“总督大人也对我朝典故有所了解啊,呵呵,这水就是老百姓。希望我们在伟大的哈里发领导下多为百姓做些事情。”阿拉丁道。

“特使大人是哈里发最信任的人,你有什么吩咐说吧。”

“把这里的尸骨收拾一下吧,也搞不清是属于哪位哈里发的,就收集在一起,用你们伊教的制度重新安葬吧。到时候搞个仪式,简单一点,墓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劳民伤财去修的,到时候我一定来参加。”

“好,这个不难,既然简单一点就很快,几天就可以了,我到时候请教内长老来做法事。”

回到城内,发现昆仑奴与哑巴没有回来,就问罗含怎么回事,原来,这二人不想老是跟着没事做,就在那陵墓留了下来,说是要帮着收尸骨。

估计这二人玩性未灭,也好,他们能主动做事,阿拉丁心里想。

很快,新墓已成,准备仪式。

“总督大人,我不是伊教的,怕坏了你们的规矩,到时候就只能说几句话,按我们汉人的仪式行礼了。”

“这个我们不会见怪的,您能做到这点,那些前朝的遗老遗少就应该很感激你了。”哈桑笑了。

到了那天,这新的陵墓周边是人山人海,光士兵就占了好多。为了安全起见,阿拉丁和哈桑不得不布下重兵负责安全,毕竟这是一件大事,来的人有伊教长老、清真寺的主持,有被无罪释放的前朝人士,也有喊着咒骂的前朝的反对派和受害者,更多的是一些看热闹的平民百姓。

那哈桑带着礼仪长老主持仪式,首先就是请阿拉丁作为哈里发的特使宣布仪式开始。这阿拉丁也不懂伊教的礼仪,又不敢胡说八道,于是郑重其事地先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朝陵墓拜了三拜。

“我是个汉人,给前朝哈里发行个礼,应该是给足他们面子了。”阿拉丁想:“我还是说些他们听不懂的汉语吧,即使有错的地方他们也发现不了,呵呵,反正后面的真正礼仪有哈桑这帮人呢。我该讲什么呢?对了,李大嫂说过死人同山阿,就借用陶老前辈的了。”

四周鸦雀无声,哈里发的特使阿拉丁行完礼后念念有词:

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

魂气散何之,枯形寄空木。娇儿索父啼,良友抚我哭。

得失不复知,是非安能觉!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

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在昔无酒饮,今但湛空觞。

春醪生浮蚁,何时更能尝!肴案盈我前,亲旧哭我旁。

欲语口无音,欲视眼无光。昔在高堂寝,今宿荒草乡;

一朝出门去,归来良未央。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

严霜九月中,送我出远郊。四面无人居,高坟正嶣峣。

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幽室一已闭,千年不复朝。

千年不复朝,贤达无奈何。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众人一句也不懂,但都知道东方阿拉丁的名头,想必这也一定是东方的悼词。

这些人肃穆地听阿拉丁念词,感到其伤心的语调,即使不懂,也快流出眼泪了;那昆仑奴听了居然大哭起来,整个现场一片哀恸。

天空传了一声长鸣,一鸟落在陵墓的最高处。

现场一片哗然。

“这不是雪花吗?千万别给我捣乱。”阿拉丁想。

有些军士见过那天雪花从天而降抓住巫师,于是就喝彩起来,接着大家都喝彩起来,那鸟再次飞起,在墓前绕飞不走。

眼看局势变乱,这时传出笛声,大家突然停了下来。

原来哑巴伊本取出了一支笛子,吹起了听不懂的幽怨的曲子,那鸟听到曲子就朝东南方向飞去。

瞎捣乱!幸亏伊本用《孔雀东南飞》吹走了雪花,这鸟也真玩皮,来这里凑热闹。想不到,伊本居然吹得这么有情调。

想到这,阿拉丁又合起双手,装模作样的念了一段心经,安慰自己刚才不平静的心情,然后再次拜了三拜,用阿拉伯语喊道:“开始!”

这边哈桑就接着进行伊教的礼仪。阿拉丁走到边上看着他们做事,这时,他发现昆仑奴与伊本在人群里虔诚地跟着行礼,伊本似乎很伤心,而昆仑奴则是完全跟着瞎做。

阿拉丁不觉一笑:这两人倒是有意思。

在回来的路上,罗含一直板着个脸,回到书房,关上门,罗含神秘地问:“将军大人,真有你的,这前朝哈里发跟你是亲戚?朋友?”

阿拉丁到了大马士革,为百姓办了好多实事,这座城市逐步繁荣起来,后来前朝叛乱基本不再出现。

哈里发看到这情景,很是赞赏,又赏赐了些东西,并命阿拉丁继续巡视,汇报情况。

临行前,那总督哈桑前来,私下对阿拉丁道:“上次大人为前朝修复陵墓举行仪式,用你们大唐的方法,众人皆服,不过以后您要继续巡视,还是要懂一点伊教的修身之道,毕竟您管理的都是哈里发的臣民,信奉伊教。”

“我对贵教很是尊重,所以也小心,但有做的不好之处烦请大人指教,但入教那是万万不可,毕竟我有我的大唐。”阿拉丁严肃道。

“本官不是这个意思,大人误会了。哈里发也不强迫非本族人信教,只要不冒犯我教就行。我是想告诉你一些教内修身之道,肯定有益于大人体恤民情。”哈桑大人很会说话。

“怎么说?是不是和尚那样打坐念经?”阿拉丁问。

“我们伊教有五功,就是念、礼、斋、课、朝。”哈桑道:“这五功也叫五项天命功课,念诵清真言,即作证言,力行拜功,即做礼拜祈祷、封斋、完纳天课、朝觐。”

“有点像我们那个法界的功课。”

“具体我就不说了,您自个琢磨吧,我知道您也是练什么功课的人,比我聪明。”哈桑告辞道:“我就不远送了,可惜,您不是伊教徒,否则有机会去麦加朝觐了。”

阿拉丁带着自己的人们出发向海边巡视,有空闲就写练习阿拉伯文字。

这阿拉伯文字有点像草书,而阿拉丁写得一手好草书,因此,龙飞凤舞起来,连自己也感觉好看,高兴时,就把其他人拉进来当着他们面自吹一番。

得到大家的奉承,这阿拉丁就胆子大起来了,每次都亲自用阿拉伯文写报告给哈里发曼苏尔,并在后面落款阿拉丁。

这哈里发感到阿拉丁写的阿拉伯文字很有风格,就命阿拉丁照此风格抄写《古兰经》,然后命巴格达的手下学习临摹,居然形成一种阿拉伯书法,以后成为一种特殊字体。

【我们很多人并不知道有阿拉伯书法。对于他们的修行,我也是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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