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死士,个个都是高手,温若鱼这边明显不敌,一场恶战下来,众人包括温若鱼皆已身中数刀,艰难支撑。
正在这个时候有剧烈的马蹄声传来,正是万如风不放心所以也带着一群人马追了上来。
那些死士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眼看对方救兵来了,出招越发迅速,更加狠戾。
突然刺眼的一道银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刺向温若鱼的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季轻尘一刀挑了刺过来的刀,谁知那人竟会使双刀,一直隐藏着,不曾使用。
只见那人左手迅速抽出长刀再一次瞄准了温若鱼。
前有狼后有虎,温若鱼根本无暇顾及,季轻尘反应不及,只好用身体当刀。
可这刀太长,令人头皮发麻的刺入血肉之声,一刀穿透了两人。
那死士又迅速将长刀拔出,血瞬间喷涌而出,正欲再刺,被追上来的万如风制服,才没有刺出第二刀。
虽保了一命,两人却都一连昏迷了三日,军医束手无策,万如风只好八百里加急前往京都求助。
柳朝清带人与护送的队伍接应后,带来的御医建议不宜在赶路奔波,不利于伤情。
于是就近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安生养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柳朝清也没有犹豫,直接命人即刻去寻僻静的宅院。
谁知这一养竟养了一个月也不见转醒,每日里只灌些补品熬制汤汤水水,人都瘦了不少。
这日夜里,夜半时分众人都歇下了,墨色的夜空星星点点,皎皎圆月美满平静。
风吹草动,虫鸣声窸窸窣窣,浑然天成的雅静。
温若鱼香榻旁昏昏暗暗,只有微弱的余光从房间的另一边投过来。
海棠守在一旁,趴在床边昏昏欲睡。
房间另一边书案上虽然有灯光,却似乎是怕扰了温若鱼休养,也不算太明。
书案前一人墨发覆于身后,花青色常服正襟危坐,萧萧肃肃,岩岩若古松傲立。
举止雅然的翻看着一旁的文书,偶尔写写画画。
那人正是柳朝清,皇帝派他来照应温若鱼。
这一个多月来,他便遵从皇命照顾的一丝不苟,甚至已然夜半,他还依旧坐在这里批阅文书,一边照看着温若鱼。
忽然床榻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如干涸的鱼儿得了水一般,猛的吸了一口气,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缓缓吐出。
痛的她浑身颤抖,表情痛苦的眉峰骤聚,发出嘶哑的闷疼声。
柳朝清察觉到动静,即刻放下手中的文书,阔步就朝着不远处的床榻走去。
温若鱼侧着身子,纤细的手臂颤悠悠的撑着疼痛无比的身体正缓缓坐起。
“殿下别动”柳朝清急切道“你伤还没好”
说着,已然到了温若鱼跟前,扶着她瘦弱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温若鱼无力,只好顺势靠着。
海棠被柳朝清的声音惊醒,一抬头看见温若鱼醒了,抓住温若鱼的手,如释重负的哭了起来。
“殿下您终于醒了”
“去叫御医”柳朝清微微抬首对海棠道
“好…”海棠还如梦初醒,不敢相信的颤声应道,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柳大人怎会在此…”温若鱼虚弱的瞥了他一眼,许是睡的太久了,双眼无神。
“殿下受了伤,臣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照应殿下的”
分明是他自己向皇帝毛遂自荐的过来照看温若鱼的,回答温若鱼的问题却毫不心虚。
“要派也是多派几个宫女,怎会派你来照顾,未免大材小用了些”温若鱼浅眸没有一丝光芒,略显疲惫,心不在焉的道。
“也派了,臣,怕他们照顾不周”柳朝清顿了顿,依旧坦然道
“柳大人既在此,本宫,有一事想问问柳大人”温若鱼长睫颤了颤,面色略显沉重,她有些犹豫又有些害怕,沉吟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
“什么事,只要臣知道定会回答”柳朝清道
温若鱼眸光复杂,张了张嘴,又抿了唇,鼻子一酸,浅眸中氤氲着雾气。
她强压着情绪,声音有些不稳,道“晋陵太守…谢无奕…是不是被…株了三族…”
柳朝清发现她的异样,以为她是伤口疼痛才引起的不适。
“殿下若是疼,不如先躺下吧”
“回答我”温若鱼态度严峻,颤声道。
柳朝清不明所以,但见她坚决,只得如实说出来“正是,因为晋陵水患堤坝崩塌一事被株了三族,于半月前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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