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夜。
赵孟仁吸了一口旱烟,在一片烟雾缭绕之中,眼睛微眯,淡淡地道:
“王天师,虽然我儿媳妇没有弄死曹家那个小崽子,但是,咱们却也没有遭受什么损失,可见庇护曹家的那个强者,对咱们还是心存忌惮的,所以,整死曹富贵一家的行动,还得继续啊!”
王玄机犹豫一下,点点头,冲着屋外喊道:
“小松子,去把你杜师兄找来吧!”
小松子应了一声,去了。
片刻,门帘被撩开,从外面走进了一个青年来。
青年头发蓬松,细眉小眼,一口黄牙,身子偏瘦,一身满是补丁的褐色麻衣,脚上穿着一双半截的草鞋,一副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样子。
此人叫杜铭,是云顶山山主雷罹难的弟子,是王玄机的师侄,受王玄机的邀请,来到了赵家,帮助师伯对付曹富贵一家人的。
杜铭眼睛半眯着,打着哈欠,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冲着赵孟仁与王玄机不伦不类地拱拱手,淡淡的问道:
“赵老爷,王师伯,您们找我甚事?”
赵孟仁斜睨了杜铭一眼,见杜铭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嫌弃。
王玄机淡然一笑,道:
“杜师侄,对付曹家小崽子的事情,现在有些棘手,你也来了一段时间了,也摸清了情况,是不是应该采取行动了啊?”
杜铭龇牙一笑,点了点头,也不多言,转身出了屋子。
赵孟仁见到杜铭这个散漫的态度,眉头一皱,顿了一顿,问道:
“王天师,您这个师侄实力如何,靠不靠谱呀?”
王玄机淡然一笑,语气里透着得意,道:
“赵老爷,您可不要小看我这个师侄,此子天资聪颖,勤奋好学,道澄巅峰,厉害着呢!”
赵孟仁想起杜铭的邋遢与散漫,对于王玄机之言,却是将信将疑。
杜铭返回了住所,盘坐在了床上,拿出了几张符纸,用剪刀将符纸剪成了几只乌鸦,他往纸鸦上滴上自己的鲜血,念咒施法,法毕,纸鸦变成了活鸦。
几只乌鸦扇动翅膀,飞了起来,在杜铭的头顶盘旋着,发出一阵阵的鸣叫。
杜铭叫道:
“去吧,有什么发现,立即回来禀报!”
几只乌鸦鸣叫几声,便鱼贯着从窗户里飞了出去,化成了几个黑影,直扑村西头的曹富贵家。
杜铭派出了纸鸦打探消息之后,便合衣躺下休息。
一夜过去。
早上,太阳都晒屁股了,杜铭方才醒来,他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去了院子洗漱一番,自有赵家仆人送来了饭菜。
他吃完早饭,回了屋子,换了一套干净的行头,易了一下容,出门了。
杜铭在上合冲赵家沟附近转悠了一番,便钻进了一片树林里,双手合在一起做窝桶状,再置于嘴前,施展拟声之术,嘴里便发出一阵阵乌鸦的叫声。
声音逼真,惟妙惟肖。
片刻,随着一阵刺啦啦翅膀扇动的声音,杜铭昨夜释放的几只纸鸦,便出现在了树林里,在杜铭的头顶盘旋了一圈,缓缓下降,稳稳地落在了杜铭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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