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她和萧景衍又碰到了,三人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搭理谁。
江浅雪和陌云叹去了坤宁宫。
萧景衍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她好像有点不开心,是因为他的缘故吗?
可惜,他不能回头。
这般想着,脚步不自觉加快。
“父皇,儿臣想娶秦丞相家的三小姐秦姒锦。”
萧文渊摇了摇头,放着真心相爱,又是嫡女身份的江浅雪不要,而去娶一个庶女。
连老二都知道为了权势娶丞相的嫡女。
江之盛是他的宠臣,多少人想巴结。
景衍是老大,却如此没脑,云叹说他是傻缺,说的真的太对了。
但,景衍向来与世无争,总说做好保家卫国之事,娶个心爱的女子,就心满意足。
“你是真心喜欢秦三小姐的吗?父皇希望你娶的是心爱的女子。”
“回父皇,儿臣是真心喜欢锦儿。”
“那好,父皇给你们赐婚。”
“多谢父皇。”
圣旨写完,萧文渊还是说了一句。
“景衍,父皇希望你过得幸福。”
“谢父皇。”
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悲。
而坤宁宫这边,江浅雪又打起了瞌睡。
皇后戒尺当即打了一下。
“浅浅,不准打瞌睡。”
“哎哟,皇后娘娘,您怎么又打我头,好痛的,打坏了,头就不聪明了。”
皇后娘娘温柔,却也很严厉,打了手,又打头,她看到戒尺都有阴影了。
皇后刚开始会上当,也担心自己打重了。
但多次实践,才发现,都是浅浅耍滑头不想学,这都一个时辰了,才学一首诗。
本说好学四书五经,但浅浅说完全看不懂,还有好多字不认识。
那就从简单的认字学诗开始。
真是头痛,江大人逼着让浅浅认的那些字,应该呕心沥血了吧。
“娘娘,这首诗写的太奇怪了。”
“如何说?”
“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虫,月亮是黑的,居然还有虫子。”
说的有板有眼,连陌云叹都凑了过来。
他以前说景衍是傻缺,和江浅雪在一起就是傻缺夫妇。
他一点都没说错。
他也懒得解释了这首诗了,太累。
“对啊,太奇怪了,我想,写这首诗的人应该是个傻缺吧。”
“应该是的,你是傻鸟,跟你很配。”
“嗯,你说的都对,我是傻鸟,我们就是傻鸟夫妇。”
“神经病。”
她才不是呢,她就是不想学,四书五经在现代都有,还要来古代重新学一遍,杀了她吧。
两人的互动,真是有趣。
皇后满意极了,他俩啊,果然很登对。
“唤音,我跟你说,那个景衍就是傻缺,他今日进宫,居然跟我说要娶丞相家的庶女。”
萧文渊挥着袖子就进来了。
“哟,你俩也在啊,做什么呢?”
“皇上,臣妾正在教浅浅诗句。”
萧文渊看着纸上画着一些乌龟,顿时笑了。
“浅浅,你的画功有所进步,继续努力。”
“皇上,臣女可不可以不学啊?好累,女子无才便是德。”
“你这句话从哪学来的?还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江浅雪眼珠子一转,指着陌云叹。
“是他,他告诉我的,他说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吃好喝好就行,人生短短数十载,千万不要为难自己。”
陌云叹心里表示,他并没有说过。
“浅浅能说出这么多的成语,连起来还有些哲学的味道,看来,还是得让云叹来教功课。”
在萧文渊看来,这都是两人恩爱的表现,有爱才会对功课上心。
“臣妾瞧着也是这样,云叹,以后浅浅的功课就交给你了。”
太好了,她可以脱离苦海了。
江浅雪也是很高兴。
不用日日进宫上课,这就是今日的小胜利,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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