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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垂眸思考一番,“不单是梁尘重之死,包括二房嫡子梁慢死之前的事情也要打探仔细。”

景林刚应声準备离去,朱颜忽然制止。

朱颜话音落地,景林将询问的目光看向沈渡。

“是。”

毕竟他只听沈渡一人差遣,即便朱颜是沈夫人,他也要择事而论。

“景林,把画样给我,你去找不良人打探下梁家往事,尤其是梁尘重死前梁季仁的动向。”

沈渡微点头表示赞同,景林这才应声离去。

离开朱府,二人并没回沈府的意思。

朱颜随着沈渡一路来到碧江金坊,他们手中所持的画样就是出自这裏。

嫁给一个号称白阎王的男人,必然会受些委屈,也就金氏这性子敢这样逞一时口舌之快。

从金坊掌柜得知画师的线索,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另一个地点。

朱阔和原配如氏看着金氏这一阵自我感慨,也是无奈。

这名画师挂名在梁家所住丰乐坊市的花间画铺下。

金氏眼中带悲,看着远去的背影叹息道,“能有什麽重要的事,一看就是小六畏惧那个白阎王才着急着走,这大阁领,有朝一日,我必定得好好说教他一顿不成。”

见到沈渡和朱颜前来,画师先是一怔,连忙上前迎接。

然而,二人的突然辞别,却是让朱家人一头雾水。

“大阁领和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快请进。”

说完之后,就和沈渡一起匆匆离开朱府。

二人到画铺客房坐下,上了精致的茶水之后,画师神色有些紧张。

朱颜也是连忙附和,“对对对,我差点忘记了,时间晚了可不好,我们得赶快回去了。”

“不知大阁领和夫人到此,是要作画吗?”

沈渡起身辞别,“忽然想起府上还有些事情处理,就不在此多留了。”

沈渡看向朱颜,朱颜清了清嗓子,“做画的事以后再说,眼下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朱颜和沈渡同时都像是意识到了什麽。

画师受宠若惊,连忙拱手言道,“能够帮大阁领和夫人做事,乃草民应尽之力,何来帮忙一说,实在是折煞草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朱颜掩嘴轻笑,而此时她注意到沈渡正用一种严肃的目光盯着她。

“这有什麽稀奇的。”金氏再度接过话,“坊间不是一直有传闻,是大房害死了二房儿子吗?那梁季仁这麽做,或许就是怕二房报複他呗。”

似是在警告她,案件之事,不能儿戏。

朱阔尴尬的笑了笑,随即陷入回忆中,“我记得事情是在梁家嫡子出事之前,我曾在药坊见过梁季仁,当时,他是询问掌柜滴水观音的作用,后来我才得知,自从梁家二房的儿子死了之后,夫人就疯魔地种了一屋子的滴水观音,我想那梁季仁也怕自己中毒,才去询问的吧。”

她又何尝不知,查起案子,她比谁都上心,就是看眼下的气氛太过压抑,所以开了个玩笑。

沈渡也是将询问的目光看向朱阔,等待着他的回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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