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峥凛坐在躺椅上,静静看着门外的小径,仿佛看到了那个双眸中充满着笑意,熠熠生辉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人,眼神逐渐迷离,慢慢陷入回忆。
……
赵峥凛五岁时母亲去世,赵母去世后,父子俩相依为命,韩父每天累死累活供儿子读书,只想儿子以后有条好出路,但天不遂人愿,十五岁时赵父身体亏空过度,终是撒手人寰,只留下赵峥凛一人。
赵峥凛悲痛欲绝的给韩父办完丧事,守孝三年后继续参加县试,意料之中的是赵峥凛中了,名次还不低——第五。
成为一名举人后,可以在府城进学或是去国子监,赵峥凛思考再三决定去国子监进学。
给父母上了香之后,赵峥凛跟着镖局的车队出发去京城,到了京城赵峥凛几乎花光所有积蓄,买了一个小院子,他平时写话本抄书的积蓄用的七七八八。
看着手里孤零零是五两银子,赵峥凛随即干起了老本行——写话本。
这天临近中秋,赵峥凛交了话本,拿着五两回家,走到半路,看见一个醉鬼趴在路中间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赵峥凛抬脚想绕过去,没成想下一步被人紧紧抱住了脚踝。
赵峥凛一顿,垂眸看着面前十五六岁的小郎君,睫毛忽闪忽闪的,脸颊沾了些泥土,看不清样貌,想让人把手撒开,没成想小郎君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抱着他的手不撒开,赵峥凛叹了口气只好拖着人回家。
到家之后把人安置在自己屋里,打了盆水给脏兮兮的人擦干净,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肌肤细腻白皙,脸颊两侧有奶膘,活脱脱一个小孩子。
赵峥凛把水抬去倒了,才回到屋里,拿出柜子里仅有的一床被子,铺在两条长凳上将就着睡了。
……
太阳初升,天际泛起一抹红晕,微薄的阳光照射在床上的人脸上,床上的人悠悠转醒。
梁毅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随即一下子坐起来,掀开被子确保自己没事,才松了口气,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梁毅寒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随即又恢复如初。
抬眸打量起这间屋子,房间不大,甚至可以说是窄小,房里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当然——除了长凳上睡的正香的人,阳光透过窗户打在那人身上,衬得那人泛着浅浅的光。
梁毅寒掀开被子,穿好鞋,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去,入目的是一个窄小的院子,院里有棵槐树,树下有个水井,一个石桌四个石凳,院子虽然不大,但被打扫的很干净,想来主人家是很爱护的。
梁毅寒走到树下坐下,听着树叶唰唰的声音,别有一番风味。
“你醒了?”
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嗓音如林间的山泉,清亮且带着一种自然的甜美,让人心旷神怡。
梁毅寒顺声看过去,只见对面的人踏着阳光微笑的朝着自己走过来,那微笑如阳光般温暖,让人感到无尽的舒适和安心,梁毅寒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
梁毅寒眼睛微眯,“昨日多谢兄台!”
“客气什么,随手罢了,我姓赵名峥凛,不知贤弟如何称呼?”
“在下寒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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