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过了三岁半的某天, 妈妈告诉她,她要有一个新的妹妹或弟弟。
小宝宝惊奇地睁大眼睛,“跟我一样, 从妈妈肚子里出来吗?”
“不?是, 是小姨家的宝宝, 现在在小姨的肚子里。”
贺京桐听到这个消息,一时还转变不?过来,不?可思议道:“我瞧mini蓝自己都还没长大呢。小丫头片子居然要生孩子了?”
缪蓝维护妹妹:“什么小丫头?片子?不?许这么说。”
“好好好, ”他退半步, “不?当她面儿说。”
小十?求知欲旺盛, 对每一个新鲜词汇都好奇:“爸爸, 什么是小丫头?骗子?”
“……”
贺京桐被问住, 这个不?褒不?贬的词还真不?好解释。
他说:“你就是小丫头?片子。”
“我不?是骗子!”小十?知道这是个不?好的词, 觉得自己被冤枉了,着急地否认, “妈妈,我不?是, 你告诉爸爸。”
大人被小朋友的话逗笑。
贺京桐弯腰揪揪女儿的鼻子, 哄道:“你不?是,你是爸爸的宝贝女儿。”
小十?开心了,吧唧亲爸爸一口, “你是我的宝贝爸爸。”
“谁家的女儿这么好?哦,是我们家的。”当爸的心花怒放, 一把?将孩子抱高。
小十?最喜欢举高高游戏, 骑在爸爸脖子上, 笑声不?断。
贺京桐一个俯冲,故意吓小孩儿。小十?又刺激又兴奋, 牢牢地抓住爸爸的耳朵。
缪蓝随手拍下?来,将眼前这副画面定格。
这世上唯一一个能骑在贺总头?上的人,也就是她女儿了。
小十?常常跟着妈妈去?小姨家玩。
她可喜欢小姨小姨父了。
因为小姨会偷偷给她吃最喜欢的零食,妈妈发现了说大馋猫带着小馋猫,但还是让她们吃了,她在小姨家可以无限制地吃吃喝喝;小姨父会陪她玩游戏,逗她开心。
而且,她觉得小姨父好帅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爸爸说不?可以觉得小姨父帅。
妈妈告诉她,爸爸是吃醋了,要说爸爸最帅。
小十?明白了,天天对爸爸说:“爸爸你最帅了。”
爸爸听了笑起来,她觉得爸爸又傻又帅。
纪幼蓝已?经?显怀,因为太想要个女儿,一度寄希望于玄学:“小十?,你摸摸小姨的肚子,告诉小姨,是妹妹还是弟弟?”
缪蓝提醒:“宝宝轻轻地摸摸。”
小十?听话,有模有样地伸出小手,放在小姨的肚子上,还知道拢起来,贴着脑袋用耳朵听听。
小奶音一本正经?道:“小姨,是妹妹,妹妹说,想出来跟我玩。”
纪幼蓝就爱听这话,“我们小十?都说是妹妹了!”
到了来年四月,紫荆花盛开的时节,小十?有了一个叫紫荆的妹妹。
满月的时候,一家三口去?送红包,小十?亲手把?红包放在妹妹的小床里,还跟妹妹拉拉小手。
大小孩跟小小孩亲密无间。
大人在逗:“跟亲姐俩似的。”
满月宴结束后,缪蓝跟贺京桐带孩子回家哄睡着。
白天的场面触发了一个话题,两人认真谈论?了一回:要不?要生第二个小孩。
其?实?他们有默契,这几年不?提,大概就是不?要了。
只是还需要开诚布公地有个明确的结果。
贺京桐煮了面,两人当宵夜吃。
端着碗从厨房出来,看着面汤在碗中晃动,他有感而发:“蓝蓝,一碗水端平是个伪命题。”
缪蓝点了点头?,以亲身经?历认可他的说法。
对他们两人来说,这句话都成立。只是立场不?同?,贺京桐作为不?被偏心的那个,体会得更深。
在霍嘉树出生之前,年幼的他也曾是父母捧在手心里关爱呵护的唯一。
但有了弟弟以后,父母的爱和关注势必会被分走。
给谁多给谁少,甚至做父母的本人都无法控制。
贺京桐完全不?想女儿经?历类似的事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只要一个孩子。
“如果再有一个,不?管是男是女,我不?能确保我能做得好。蓝蓝,我不?想把?我的爱从小十?身上分走。小十?她……应该拥有我们全部的爱才?好。”
说起这些,他一万分地诚恳认真。
缪蓝听了他的话,比眼前这碗面还让她熨帖舒心。
她为女儿感到开心,“你好爱她哦。”
“那能不?爱吗?她是我的孩子。”
也正是因为太爱,他觉得他一定会偏心小十?,对后来的那个也不?公平。
“蓝蓝,你是怎么想的?”
生不?生的,最重要的还是当妈妈的意愿。他没那功能,自然也不?必说在产房外有多担心什么的,全是虚的,承担一切的都是她。
缪蓝问他:“你知道小十?是怎么想的吗?”
“你问过她?”
“没有。而且就算问了,也不?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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