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房守夜的橘若和桃若听着主屋里的动静, 也都红了脸。
这俩人虽说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但这主屋传来的动静,以及自家小姐时而娇弱时而嗔怪的呜咽嘤咛声, 还有后来渐渐由缓变急的娇喘声,也委实是大了些。
两人红着脸,低着头绞着手中的帕子, 等待着主屋的传唤。
这动静一折腾,便是一个多时辰。
待到声音渐歇, 里头要了回水。
橘若刚端了暖炉上一直温着的热水准备进门,主屋的房门忽得从里头关上了, 还扣上了锁扣。
紧接着,门窗上便在烛光下映衬出了两道紧密相拥的身影。
自家小姐似乎被侯爷抱下了床, 又被按在了主屋正中心的桌案上。
很快,屋内便又传来了崔珝并未刻意掩饰的粗喘声,以及迟兮瑶娇滴滴的嘤咛。
不用多想,也该知道里面又发生了什么。
橘若端着水,站在主屋门口, 愣了半天,又端着水, 撤回了偏房。
她坐在偏屋,支着脑袋, 听着主屋传来的声响,不由得在心中感叹。
习武之人, 果然体力充沛哎!
只是不知道,姑爷这么能折腾, 自己小姐受不受得了。
想到这, 橘若和桃若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 叹了口气。
他们小姐身体不好,嫁给姑爷这样的武夫,委实不容易了些。
而主屋之内,正被他俩牵挂着的人,此刻正不着寸缕的躺在桌案上,双手攀扶在情郎的肩头,眼神迷离仿佛镀上了一层水汽,额间香汗淋漓,红唇晶莹透亮。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前些天外祖母的那句话,“夫妻之事上,若得章法,女子也会很快乐。”
屋外的风雨又起,比起前一次,更凶急更猛烈了一些。
院中的娇花有了上一次的体验,这一下子很快便适应了过来。
它温柔地张开了花苞,盛放开的花瓣如同碗状承接着雷霆雨露,而花蕊则在风中轻轻摇曳配合着雨珠儿的走势,不疾不徐舒展着腰肢。
花心慢慢随着雨势,忽张忽开,做好了迎接收纳雨珠儿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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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汉榻不是坏了吗?”她喘着气,轻轻在崔珝的肩头咬了一口,以示惩戒。
“坏了。”他腾出了一只手,一掌拍在了罗汉榻的木质矮腿上。
崔珝的肩头被她咬过的地方微微发痒,忍不住地自鼻间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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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一时刻,崔珝感受到了怀中之人微微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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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这一点,崔珝含着迟兮瑶的耳垂,慢慢的用舌尖润了润。
这温润湿漉之感自耳尖传来,电光火石之间,迟兮瑶忍不住地又颤抖了一下。
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身子也慢慢变得酥麻起来。
虽是初夏,且夜风微凉,却也足以叫人满身汗津津。
“你别。”她有些耐不住了,心口剧烈起伏,连声音都是破碎发颤的。
可崔珝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含着她耳垂的唇,渐渐下移。
顺着她的下颌线,缓慢下移,来到了起伏之处。
又是如同方才停留在耳垂处一般的动作,不过更加婉转缱绻。
迟兮瑶紧紧攥住了小手,如同攀援的凌霄花一般,整个人都攀在了崔珝身上,倚着他,让自己抖得不那么厉害。
忽然崔珝腾出了一只手,安抚着她。
屋外风雨渐缓,微风裹挟的夏日的雨水,轻轻拍打着窗柩,发出了微微的吱哑声响。
崔珝怕她会有不适,稍作停顿,缓了下来。
这下子,更糟糕了。
院中的娇花在夜风中微微颤栗,急不可耐的想要汲取更多的雨露滋润花心。
她突然收回了一直攀在崔珝肩头的手,捧起了他的脸,用力一扯,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强迫他看向自己。
而后仰起头,堵住了崔珝刚要出声的嘴。
她主动而又热情,仿佛不知疲惫一般,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崔珝。
屋外初夏时节的风雨夹杂着雷电,雨势更加猛烈了一些,冲撞得娇花有好几次险些要承受不住了。
花枝迎风摇曳,绿叶被雨水打的透亮。
但这雷霆雨露似乎有刻意挑逗娇花的心思,雨势迅猛后又会缓上一缓,而后再次猛烈起来,再缓上一缓,滋润得娇花更加明艳夺目光彩照人了些。
直至四更天,这磅礴大雨才算完。
屋内崔珝抱着满头大汗的迟兮瑶去了净室,没隔一会,连净室里也传来了与方才一样的声音。
虽夹杂着水声,可橘若仍旧是听了个清楚。
她望着主屋的方向,无奈的叹了口气,攥紧了拳头。
“新姑爷也真是,怎么如此不知节制,咱们小姐身娇体弱,哪里受得了啊。”
她有点生气的小声嘟囔着。
……
崔珝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连日头都已经爬上了三竿。
他极少睡的如此之沉,又起的如此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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