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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庭用指腹摸了摸木牌表面凹凸的佛像,合掌收起来。

虽然嘴上嫌弃,和傅闻璟以前送他的东西相比,这木牌也粗陋到不起眼,但他仍旧很高兴。

“这个花了多少钱?”

“五万。”傅闻璟说。

沈良庭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50块还差不多!

看他惊讶肉痛的样子,傅闻璟这下就只是笑微微地不说话了。

正此时,护士和医生进来给沈良庭做检查。

傅闻璟便从病房退了出来,顾源在门外等他,见他出来了走上去问,“回酒店休息一下吗?”

傅闻璟抬手按了按僵麻的后颈肌肉,从送沈良庭来医院后他就没离开过这里,直等到现在人醒过来。期间没洗过澡换过衣服,也没合眼睡过,一身的酸臭,衣服都不好闻了,的确该回酒店整理一下。

傅闻璟点点头,正好秦林他们过来看望,沈良庭身边也不会缺人照顾。

他下楼上车,顾源送他回去。

车刚发动,傅闻璟就看到向他兜售护身符的那个僧人,赤着脚光着头,隔着车窗玻璃弥勒佛般微笑着冲他点头,然后朝他双掌合十拜了一拜。

傅闻璟也抬手低头回了个礼。

顾源注意到他们的互动,“从前只有太太信教,你是从来不信这些的,怎么这次这么反常,让这个和尚白占了便宜。都不是成形的东西,你只是向他要了块破木头他就收了你五万,明明是你自己刻的。”

车辆行驶出去,离医院越来越远,也看不到僧人和寺庙,明黄庄严的琉璃瓦被层层树影遮住,傅闻璟已经转回头,他从口袋里摸出僧人给他的刻刀,抚摸刻刀的手上有凹凹凸凸的浅浅刀伤,“我母亲信是因为事到临头,没有旁的办法。我不信是因为自诩精明,不愿意受人骗。但其实骗就骗了,一份心安,花钱就能买到,实在是很容易。”

顾源看着车后视镜的人,“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傅闻璟闭着眼笑了下,他和顾源虽为上下级,但相识多年,更像朋友,“这里的事不要跟太太说。”

“人多口杂,你又起了这么大的阵仗,动用了这么多人情,瞒不了太久。”

“我回去就给她去个电话,能瞒一会是一会,免得她担心。她身体不好,忧心竭虑不仅没用只会加重病情。”

顾源看着前方柏油路上蒸腾起的滚滚热浪,清俊的五官透着冷寂,“这次事态会发展成这样,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沈良庭鲁莽的行为,在没把握安全的情况下冲动行事,你先冒险救他,他再为你挡了砖头,只能算扯平了,你并不欠他。”

“你错了,沈良庭救陶然是出于大局。陶然一旦出事,就没法善了,而工厂里的任何人被追责,只会引起更强的民族情绪,到最后政府为平息民愤,只能让利星退出这里的市场,就算政府不出手,利星在这里也举步维艰,上亿投入收不回本,企业形象也一落千丈。他愿意以身犯险,说来说去,还是我欠他的情更多些。”

顾源听着,知道傅闻璟说的有道理,迟疑道,“但你对他也很好了。”

“虽然如此,其实我想他没事,也不是因为他救我。”

顾源又看了眼后视镜,“那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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