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衍顿时停下所有攻势,近距离静静地看着她。
温宛用力地喘了口气,又沉沉睡过去了。
“睡吧,我不闹你了。”
他一退出来,得了自由的小脑袋立刻在他臂弯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歪过去了。
陆司衍笑了,却不敢再看她,仰头靠在车座上平息着体内的冲动。
车在月亮湾门口停下,小李过来开车门,顺便提醒他,“少爷,秦少过来了。”
陆司衍抱着温宛下车,果然看见了靠在门口石柱上等他的秦颂。
“哟,这是和好了?”灯光昏黄,秦颂只看见他怀里抱着个长头发的女人,并没有看清脸。但能有这个待遇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你来干什么?”
秦颂戏谑地道:“原来我是打算来负荆请罪的,看这情况我不仅没罪,你还得给我记一个大功啊!”
陆司衍头也不回地往里面走,“我现在没空跟你算账。”
秦颂也不恼,“我懂,小别胜新婚嘛,我不打扰你们了。不过你可得悠着点儿,嫂子这小身板经不起你折腾。”
“滚。”
二楼主卧,陆司衍坐在床头,让熟睡的人靠在怀里,刚替她脱去大衣,准备脱里面的羽绒服时,一只白嫩的手突然护住了羽绒服的拉链,并紧紧揪住衣襟。
温宛睁开眼,渐渐清明的眼底冒出一丝戒备。
陆司衍看着她的举动心口一涩,面上却不显,“穿太多睡觉会不舒服,也会感冒。我帮你把外套脱了,你再睡一会儿。”
温宛闻言握着衣襟的手松了松,却没有拿开。
眼神里的戒备少了些,想开口,却感觉嘴巴好像有点异样的感觉。
“你……”
本想问他是不是趁她睡着对她做什么了,但她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呢。
这两个月和楚均然待在一起,被他带得性子恣意了一些,但也没到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脱口而出的地步。
更何况这样的话在她和陆司衍感情最好的时候都不曾直白地问过,现在离婚了就更不可能了。
陆司衍看着她抿唇又偷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顿时觉得喉咙一紧,口干舌燥起来。
她不知道这个动作对于一个素了几个月的男人意味着什么吗?
更何况她此刻还半躺在他的怀里?
身体的冲动让他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去,攫住了那张微张的红唇。
他毫无预兆亲下来的那刻,温宛瞬间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
刚睡醒的脑袋远不如平时清醒,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热情,等快要喘不过来气时才猛地反应过来,忙手脚并用地推拒他。
“不要……这样。”
这一推也让陆司衍彻底理智起来,放开她,与她保持着一些距离,嗓音暗哑却温柔:“起来洗手,准备吃饭了。”
回来之前他就吩咐宋姨把晚餐做起来,现在应该都做得差不多了。
温宛看他转身往外走,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今天得知了江淮的事情后,她最怕的就是和他单独相处,尤其是在这种密闭空间下的。
按理说他们之间的误会都解开了,两个人也应该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做不到。
她知道陆司衍对她好,当初没去亲自救她是为了她好,也知道他替她安排了很多,承受了很多。
替她平息舆论、让她出国调整、不告诉她江淮的事、为她妈妈迁坟……
她能想到的,或者没有想到的,他都帮她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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