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久重赶忙还礼道:
“邢长老承让了。”
围观的众人还处在懵圈的状态,刚才精彩万分的交手,怎么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而且明明看着邢长老一直占着上风,怎么突然就认输了呢?
邢德正其实心里明镜一般,他刚才已经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部施展。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占着上风,付久重则处处被动,几乎好几次都要一击取胜,可每每到了最后时刻总会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而且刚开始的时候,付久重的招式看似漏洞极多,到后来已经变得无漏洞可循。随着时间的推移,招式所爆发的威力也越来越强,邢德正想要取胜也变的越来越难。到最后时刻,别说进攻,连抵挡也变得不容易,邢德正眼见不敌只能认输。
不过让邢德正愤愤不平的是,他能明显的感觉出这个家伙是在熟悉新练的武学:
他也太大胆了,新武功也敢拿来比试,还敢在比试中不断完善熟练新学的武功,要不是他年纪轻轻,真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邢德正开口了:
“小子,留下你的名字吧。你是我自入中原以来,见过的武功最强者,待我回去也好告知教主是哪一位中原英雄击败的我。”
付久重连忙说道:
“邢长老过奖了,小子付久重。只是罗庄主的一位远方亲戚,这是赶巧了碰上贵教和罗家庄的纠纷。今日得知邢长老武功高强,见猎心喜就想讨教一二,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邢长老见谅。”
邢德正见付久重说话得体,刚才落败的失望心情也稍减大半,他叹了口气道:
“中原武林,藏龙卧虎。我教圣典不能由我亲自迎回了。不过,付小子,你听着,虽然你武功高强,但我教教主你不一定能打得过,到时候你可得还在罗家庄。”
付久重见他一直提起“圣典”,看他们要走,连忙阻拦道:
“且慢,邢长老。您一直所说圣典,到底是何物啊?可是天魔功吗?”
邢德正本已转身,听闻他这么一问,立刻回身道:
“不是啊,圣典是一个卷轴,记录着我教教旨和天魔功武功图谱,300年来一直是我教教主代代相传的教中至宝。数十年前,被盗走后,全教上下千辛万苦才得知有一个罗家族人脱教返回中原。本来我教不强制教徒习武练功,但只要习武的就必须终身侍教,不得擅自脱离,否则都会受到严惩。罗家族人习得本教天魔功后擅自脱离回到中原,我教按教规派出执法者追寻于他,后来执法者回报已将其天魔功废除,并将其重伤,此时正好发现圣典被盗,就联想到又可能是这个罗家族人,但再回去寻找已没有这个罗家族人的任何消息,耗费了不少心血才探知是这个人是罗家族人,于是才有前一阵子的试探,这一试探才知罗家庄可能藏有圣典。怎么,你们没有圣典吗?”
付久重听完他混乱的讲述后,恍然大悟,原来众生教和罗家庄互相之间误会了。众生教一直寻找的都是他们的宝物圣典,而罗家庄以为他们要找的是天魔功图谱,否则一门武功图谱教内之人肯定有不少人熟记,就算是丢了也不至于后面的人学不会了,一定是有极重大的含义。
罗德隐也听出了缘由,他赶忙上前一步,拱手道:
“邢长老,鄙庄的确没有这部圣典,只是有族人凭借记忆所录的一份天魔功图谱,我这就给您取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邢德正满脸失望的神色,没想到追寻了十几年竟然是这么一个结局,他无奈的摇着头,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边的白云。
付久重见他如此有些不忍,他轻轻走近邢德正,悄悄的说道:
“邢长老,不必灰心。我真实身份是朝廷司隶校尉司的查案官员,此次前往南方查案途径罗家庄。关于你们丢失的圣典,我南下之时一定帮贵教暗暗查访,如果有线索就设法告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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