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依一只脚刚一迈进殿内,就吓得一声尖叫。
她看到房梁下正吊着两个人,一个是冯嬷嬷,一个是张内侍。
两人都被五花大绑地堵着嘴。
这得多大的力道能把一个胖子、一个太监吊这么高?
再看冯嬷嬷,她痛苦的血喇喇脸上赫然有一道极深的新血痕,鲜血直流。
“啊……冯嬷嬷的脸……”绿依不由害怕道。
南宫羽则悠闲地倚在柱子边,轻轻一拉绑在柱子上的绳子。
绳扣一开,只听冯嬷嬷和内侍一声惊叫。
“啪唧”,两人迎面坠地。好在离地不远,两人摔得并不重。
但震得生疼是肯定的,更重要的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南宫羽微微一笑道:“这回明白了?只要你们动一点儿,这扣子自己就开了,你们就掉下来了,低点儿摔不死,要是高点儿,不是肠肝骨灶撒一地,也得残了。”
南宫羽的声音很好听,既有男子的磁性,又有女子的和柔。
可听在冯嬷嬷和张内侍的耳朵里,却变得异常瘆人,两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不停点头,嘴里乌啦啦地明显是在求饶。
绿依第一次见这两个在宫里横行作恶的的恶仆竟也有如此下场。
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也真的解恨。
不过,现在最让她凌乱的还是三公主,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
在她的眼里,南宫羽虽然身材修长却如女子般弱不禁风。
真面目比女子还美却毫无生气,唯有心底的恨意她偶尔会窥到。
但总是静默无声的,可在旁人眼里便被视为一种懦弱。
只是今天这架势,哪里还有往日弱女子的模样,明明就是把男人本性给激发出来了。
这要是被这两个恶仆怀疑公主是个男的,岂不是死得更惨?
绿依越想越慌,刚要提醒南宫羽要小心言行。
却见南宫羽拿起一根粗棍子,对绿依招了招手:“过来。”
绿依很是不安地走过去,南宫羽比量着冯嬷嬷的胳膊和腿。
幽幽道:“从前我问你母妃脸上的疤到底是谁弄的,你就是不说。”
南宫羽一想到脑海里不时浮现出原主母亲那倾城之姿的面容上。
赫然斜着一道丑陋的疤痕时,便会莫名的心痛和愤怒。
女人天生对容颜珍若生命,何况是后宫的女人。
“这婆子刚才自己招了,说是因为母妃跟辰妃争宠,主仆两人逼着母亲自毁容貌,从此以后,母妃再也没有得到过父皇的宠幸。”
绿依紧紧咬住嘴唇,恨恨地看着冯嬷嬷。
南宫羽继续幽幽道:“还有祸害小引的张内侍,要怎么让他尝尝疼的滋味呢?”
绿依一听到小引,胸口就很难受。
小引是别宫的宫女,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对待,是除了公主和其母妃外对她最好的人。
三年前却因为拒绝和张内侍对食,被其毒打致残,不得以被遣送出宫,断了谋生路。
南宫羽每说一个字,就轻轻敲一下冯嬷嬷和张内侍的胳膊。
两人就吓得激灵一下,冷汗就冒一层,脸上的惊恐就多一分。
南宫羽拎着棍子走近两人:“今天你被打断了左胳膊,那我就先给你讨回来。”
话音还未落,南宫羽便抡起棍子,朝着两人的胳膊腿儿稳、准、狠地砸了下去。
只听“嘎巴嘎巴”骨头接连脆响!
两人即青筋爆起、扯着脖子“呜”的发出数声惨叫,豆大汗珠渗出。
绿依再一次被吓住,她呆呆地看向南宫羽,却看到了他面上的阴鸷与狠戾。
这是她自小侍奉以来从未见过的样子。
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便是三公主或许真是被逼急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即便出得了此刻的恶气。
如今大祸已然惹下,天亮以后或许等待着他们的将是另一种死法……
绿依越想手心越凉,正恐惧间,又听南宫羽道:“疼的滋味不好受吧?腿就先留着吧,打断了怕你们熬不过今晚,明天就不好玩儿了,
至于你们能不能活命,就看你们主子了。绿依,太晚了,你还有伤,早点歇着去,本殿也要歇着了,不必伺候,攒一攒精神,明天还有好戏看。”
绿依惶惶不安地点点头刚要退下又想起手里的药,才递上:“公主,这是治内伤的药,快趁热喝了吧!”
南宫羽欣慰接过,一饮而尽,绿依欲言又止,
南宫羽温和一笑:“有话明天再说,去睡吧。”
这样的温和,绿依也没有见过,但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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