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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好友,景澜吃了点东西就去洗澡,再出来的时候,就见舒尔茨坐在沙发上,沉着脸。

"舒尔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景澜内心欣喜之余还有着惊讶,他很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家里,而且他看起来状态不怎么样。

"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起来心情很差。"景澜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满脸担忧走去他旁边坐下。

舒尔茨盯着她看,就是不说话。

他气场很是压抑,景澜第一次见他这般。她双手捧着他脸颊:"怎么了?在柏林那儿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破天荒的,舒尔茨甩开她的手,侧过身,就是不说话。

景澜交叉着双臂,无奈:"舒尔茨先生,你是小孩子吗?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说的?"

他又转过来看她,蓝眼深邃。

"嗯?"

突然,舒尔茨似疯了一样,手覆在景澜的后脑勺,让她朝自己贴紧,与她缠吻起来。

景澜毫无防备,跌在他怀中,呜咽着,挣扎着,手捶打他的胸膛,可他胸膛是那么的坚硬,她这点力量多少显得有点可笑。

他的身躯雷打不动,他轻而易举的制止住她所有的挣扎。

景澜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男女力量的悬殊,即使她学过一些功夫。

他呈压倒性的姿态,阻断她所有的出路。

景澜被他压在他的身下,他是如此疯狂的亲吻着自己,带着侵略性。她此时此刻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在海中扑腾的挣扎,却是无用功。

她干脆放弃了,揽住他的脖子,与他一同沉沦在海底,延续这缠绵的吻。

舒尔茨彻底癫狂了,从他看到维克多从她屋子里出来那刻开始。

他当然相信他们没有什么,可是嫉妒心下形成的占有欲几乎占据了他整个内心世界,侵蚀着他,怂恿着他,他终是没能控制住,去撕扯景澜的衣服。

内衣半露,景澜感受到他异常的灼热,理智回归,蓦地睁开眼,甩了他一巴掌。

"你发什么疯?"

这一掌果然见效,舒尔茨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他立即坐了起来。天啊,他刚对景小姐做了些什么?

景澜失望的眼神直射在他心底,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对不起。"他方才的癫狂在这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愧疚地抱住她。

"走开。"景澜明显对他有了抗拒,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原谅我刚才的行为。"他慌乱起来,"我看到那猪……"猪猡二字还没说出口,他想起来景小姐不喜欢没礼貌的称呼,他忙改口,"我看到那个斯拉夫人从你屋子里出来,我控制不住,就……"

景澜冷笑:"好一个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舒尔茨先生就想强暴我了?"

"没有……不是……"他已经组织不了语言了,"不是这样的。"

景澜静静道:"舒尔茨先生,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能控制好情绪且坚守底线的绅士。"

舒尔茨蔫吧了,脸上少有的颓然:"嗯……现在好像不是了,因为对景小姐的感情让我变成了十足的大傻瓜。"

他是从后边抱着景澜的,那脸疯狂蹭她脖子,声音闷闷的,可怜极了:"原谅我,好吗?"

他的温热的呼吸让景澜的脖子周围的地方发痒,特别是耳朵那儿。侧了侧头想离他远点,不过效果不怎么样,身体依旧有些发软。

精明如舒尔茨,他知道她受不了他这样。

景澜无奈,只好给他台阶下:"舒尔茨,你知道我跟维克多没什么。"

"嗯。"他点点头,把她抱紧了些,"我下火车后第一时间跑来找你了,我就看到他在你家出来,这对我冲击很大。"

景澜知道,他是吃醋了,他对维克多的醋意不是一般的大。

"是我没注意。"她叹息,"不会有下次了,维克多告诉我,他即将回苏联,方才我与他做最后的道别话语,仅此而已。"

听到景澜的解释,舒尔茨突然觉得自己心胸狭隘了,像个躲在阴暗处多疑的小人,一点也不大气。

"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

"好了。"景澜从他怀里出来,不想再继续这话题,因为她已经知道,舒尔茨是个超级醋坛子,"我只是希望舒尔茨先生你不会再出现什么越界行为。"她眼睛盯着他身上某处看了看。

舒尔茨顿时脸一热,耳朵通红。

他沉默了半晌,声音闷闷的:"我去洗澡了。"

舒尔茨忘记拿换洗的衣物,景澜帮他去拿了,正要敲门,她就听到里边传出一声似呻吟,又似叹息的声音。

"……"舒尔茨二十岁了,正值年少,精力充沛,她当然知道,他在里边干什么。

"上边要把在慕尼黑的飞行学校合并到柏林的总部,我过不久又要前往柏林了,这次,可能很久才能回来一次。"洗漱好一切,舒尔茨脱了上衣,钻进被子里。

景澜还在那盏台灯下写东西,对他说的话没有给回应,似乎没听见。

"你听见了吗?"他突然在景澜身后冒出来。

景澜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把稿子遮挡住,不被他发现。

舒尔茨一眼看穿似的笑着:"藏什么?我早就知道了,莉莉与芬恩。"

景澜一惊:"你怎么知道的?"然后她给了他一拳,"你乱翻我抽屉。"

舒尔茨堪堪躲过:"我看你老是写东西,我一走近你就躲着我,我着实好奇你写的是什么,我就去悄悄拿来看了。"他还向她表示歉意,"我承认这行为不太好,还请你原谅。"

舒尔茨又说:"不过,我不看不知道,原来你把我给写上去了。"他在后边抱着她,他似乎对这姿势喜欢极了,"我说,你好歹把我写聪明些,你笔下的芬恩,也太笨蛋了。

"你不就是个笨蛋吗?为我奉献出一切。"

"芬恩才是笨蛋,他甘愿成为女庄园主的奴隶。而我可不是奴隶,我是扞卫你一切的,专一、忠诚的金发骑士,"他甜言蜜语的技术又更进一步。

景澜哼了一声:"你是吃了比利时的巧克力?你话语,甜到发腻。"

舒尔茨嬉笑,脸往她脖颈那拱:"只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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