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内。
朱由校始终在安抚皇后,妃嫔。
彼此关系没有突飞猛进,却打破诸多隔阂。
钱龙锡,钱谦益,张凤翔,郑三俊,陈演在旁大眼瞪小眼。
我是谁?
我在哪?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
为保证客氏伏诛,他们装傻充愣,斜首四十五度望天。
一副你们郎情妾意。
我辈读书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约半时辰,夜幕笼罩皇城,宫内点亮宫灯,田尔耕去而复返。
“禀皇爷,郑大人所弹劾罪状,客氏悉数招供,签字画押,请皇爷过目。”
方正化把田尔耕呈上的供词转呈给朱由校。
朱由校逐页翻阅,客氏罪恶滔天,恶贯满盈。
“田尔耕,客氏下狱,明早押去菜市口凌迟,诛三族,抄九族财产,所获现银入内帑。”
“咸安宫内宫女,太监,谋害妃嫔者,抄没三族家产,交由三司审讯。”
“传刘应坤进宫,领四卫军梳理内宫,凡与客氏有瓜葛者,统统驱逐出宫。”
内廷。
素来不安。
正德,天启落水,嘉靖差点死于宫女谋杀。
另外,嘉靖起后宫子嗣寿命断崖式降低。
嘉靖:生五女,三女夭折。
万历:生十女,八女夭折。
天启:三子三女夭折,绝嗣。
以前怀疑子嗣死于冬季煤气中毒。
然而,天启子嗣均在夏季夭折。
事出反常必有妖。
谁敢保证非私下人为。
以前皇帝的子嗣他管不了,他坐上皇位,成为皇帝,绝不能让孩子夭折。
“卑职遵命。”
田尔耕恭敬领命而去。
这时,钱谦益进言:“陛下,客氏伏诛,该杖毙魏阉,永绝后患。”
朱由校望了眼殿外问道:“方正化,魏忠贤死了没有?”
方正化让人把魏忠贤带进坤宁宫,快步上前检查汇报:“禀皇爷,气息尚存,需静养月余。”
魏忠贤气若游离出声:“老...老奴...拜见...拜见皇爷。”
这老狗,命够硬。
朱由校瞥了眼魏忠贤,吩咐道:“方正化,差人把魏忠贤安顿在皇宫,派御医救治,明日送回东厂,没死,以后继续执掌东厂。”
“谢...谢皇爷隆恩。”
魏忠贤几度欲爬起谢恩,终究瘫软落地。
见状,钱谦益急声请求道:“陛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钱龙锡,郑三俊欲进言,朱由校抢先说:“适才卿家夸赞朕是尧舜,今怀疑朕的决定,莫非违心之言?”
我嚓。
尧舜?
你咋好意思?
钱龙锡,钱谦益面面相觑。
陛下。
以前怎么不知您这么不要脸。
自己什么能力,心里没点逼数吗?
几人大为不满,却仅敢内心鞭笞,实际不敢说出口。
对魏忠贤,朱由校情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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