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前,战车道裁判组办公室————
“郑校长,真是太荣幸了,没想到您竟然亲自莅临现场啊!”只见一个身材略微发福、满脸油光的中年男子,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向日葵般,热情洋溢地朝着郑婉倩快步走来,并伸出右手,想要与她握手致意。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郑婉倩却显得有些冷淡和矜持。她微微抬起手臂,只是将自己纤细修长的四根手指轻轻搭在了对方那宽厚粗糙的手掌之上,稍作接触后便迅速抽回了手,仿佛生怕被什么东西沾染到一般。
而这位站在郑婉倩面前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此次赛事裁判组的副组长——司马烈。他那标志性的二分头发型梳理得一丝不苟,紧贴头皮;一双小小的眼睛犹如两颗黑豆镶嵌在圆鼓鼓的脸庞上,透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关于他在上一次比赛中的种种“光辉事迹”早已传遍了周边的众多学校。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他竟然别出心裁地利用飞艇在空中循环播放视频,以此给参赛的黄埔学生们施加巨大的心理压力。这件事情一经传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也让司马烈这个名字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之一。
“找我究竟何事?为何如此急切?”郑婉倩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下。她优雅地翘起二郎腿,那身姿宛如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霸道女总裁。尽管内心对眼前这个胆敢违背战车道公平竞技原则的家伙厌恶至极,但良好的教养让她努力保持着表面的镇定。
对面的人似乎并未察觉到郑婉倩的愤怒,仍自顾自地说道:“别再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啦,您瞧贵校最终不是赢得漂亮吗……”
“住口!”郑婉倩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怒声呵斥道,“原本完全有可能实现无伤终战,可就是因为你们这群毫无底线之人的胡作非为,导致东风和我女儿的座车遭受重创!还有你,作为裁判组的成员,竟然厚颜无耻到公然违反战车道的公平竞争原则,向参赛人员施加压力。难道你不知道当时在那栋大楼里面的都是些什么人吗?那可是谢晋元与戴安澜等抗日英雄的后代啊!他们行得端做得正,没有任何见不得光的举动,而你们呢?简直是卑鄙龌龊之极!”说到激动处,郑婉倩霍然起身,手指指向对方的鼻尖,若不是司马烈及时插话,恐怕接下来就要面对她狂风暴雨般的怒骂了。
“好好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次的两车维修费用全部由我们承担,这样总可以了吧?”司马烈满脸赔笑,试图平息郑婉倩的怒火。
“嗯,这么爽快?你有求于我吧?”郑婉倩微微一怔,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但她毕竟久经世故,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并迅速思索起对方如此行事背后所隐藏的意图来。
只见那司马烈先是干笑两声,脸上露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嘿嘿,还真是让您给猜着了。其实呢,是这样的,英国那边的格罗斯特中学一直对咱们学校仰慕已久,他们特别希望能够跟贵校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友谊赛。所以呀,这次就由我出面,代表格罗斯特中学向您发出诚挚的邀请,还望郑校长能够不吝赐教,务必赏光参加这场比赛啊!”说完这番话后,司马烈满脸期待地望着郑婉倩,似乎在等待着她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啊,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郑婉倩怒目圆睁,满脸怒气地指着对方:“上次波兰的沃尔斯卡学校要跟我们对战的时候,不也是趁着我方人员不在场就擅自做了决定吗?怎么着,这次又故技重施啦?是不是看到我们车修得够快,觉得有机可乘,所以想说来一场就来一场?”
说着,郑婉倩丝毫不给对方面子,径直朝着门口走去,撂下一句话:“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格罗斯特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可不是随便哪所学校都有资格成为鲁尔的对手!”
眼看着郑婉倩就要走到门口,司马烈这下可真的慌了神。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拉住郑婉倩的胳膊,苦苦哀求道:“哎呀呀,我的郑大校长哟,您先别急着走嘛!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您能答应让咱们学校出战,什么样的条件我都愿意答应!”
“你说的?那好!”郑婉倩转过身看着司马烈,甩开他的手,另一只手却悄悄伸到上衣口袋里:“第一,主办方不得追究我校东风自走炮击落飞艇的责任,并不得要求林氏重工赔偿,损失由主办方负责。第二,你负责我校东风和黑森峰黑豹 F因上一场比赛受损而产生的一切维修费用。第三,我校若答应参战,一切车辆因战损造成的维修费用由你负责。第四,若其他学校要求与我校并肩出战,不得阻拦,而且你也要负担他们的战损维修费用。第五,本次开战时间由我校决定。第六,我方保留进一步提出条件的权利!答不答应?”
“好好好,我全答应。”司马烈点头如鸡啄米,此举令郑婉倩不解但也没有深究。
“既然如此,那我走了。对了,刚才的话我都录下来了,你休想耍赖!”郑婉倩笑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扬了扬,随后道:“比赛时间我会通知你的。”随后迈着优雅的脚步扬长而去。
————鲁尔张浦镇大营会议室————
“奇了个怪,这司马烈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别人拿住了,非要我们加入这场比赛?”郑小琳右手托腮若有所思,旁边坐着的同学也是大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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