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仁宫。”魏阿绮望着这处僻静的宫殿,将高高挂起的牌匾上的字轻念出声。
“殿下,这是辰巳国司公子所住的宫苑。”随行的侍卫抱拳道。
魏阿绮一愣,她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记忆里土着魏阿绮并未来过此处,难道这就是缘分?也不知司牧的伤怎么样了。
正在魏阿绮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瞧瞧司牧之时,不远处两个身影一路小跑着朝魏阿绮这儿来了。
“微臣参见太女殿下!”两个身影在距魏阿绮三步远的地方停住脚,下跪行礼。
“不必多礼。”魏阿绮朝两名匆匆而至的太医道。
“未曾想右院判大人竟亲自来了。”魏阿绮瞧了一眼站得略略往前的一名太医的官服,有些意外地道。
“臣接到东宫内侍大人的吩咐,不敢怠慢,便掐算着时辰,带着一名交好的同僚来为太女殿下请平安脉了。”太医院右院判躬身回话道,“臣等有罪,让殿下久等,请殿下恕罪!”
同行的另一名太医也垂首躬身,态度恭谨。
魏阿绮心想,这位右院判倒也是个妙人,三两句话既恭维了她,又表明自个儿是个嘴皮子紧的,半句话不提这清仁宫里住着的人,带来的人也可靠不多话。
“既来了,便随本宫进去瞧瞧吧。”魏阿绮不置可否,边说着边朝清仁宫内走去。
清仁宫的院子收拾得清雅,墙垣底下砌了一排低矮的水沟,双色美人蕉花开正艳,为这单调的院子增添了一抹亮色。
宫苑里侍候的下人并不多,魏阿绮一行人快到正殿门口,才有一名男侍急促赶来,朝魏阿绮跪下行礼。
“俊哥儿?”魏阿绮看见眼前之人有些意外,却并未寒暄,直接问道,“你家公子呢?”
陈俊见魏阿绮一眼便认出了自己,心中喜悦,却又因魏阿绮未多询问自个儿半句有几分黯然。
“司公子今晨发了高热,正在寝殿休息。”陈俊按下心中不畅,扬起一抹笑,对魏阿绮说道。
“他此时情况如何?”魏阿绮蹙起了眉,急切道,“你快带路,我带了太医过来,正好替他瞧瞧。”
这才注意到魏阿绮身后跟着的两名太医,陈俊心下疑惑,怎会这么巧,司牧一生病,魏阿绮便带着太医来了?平日里除了偶尔巡逻的三两侍卫从门前经过,他们这鸟不拉屎的清仁宫根本无人在意,更别提有人进这宫门了。
“司公子的情况,小的也不甚清楚。”陈俊边带路边说道,“司公子近前只有两名得力的侍卫,其余人等皆不得近身。小的也是方才在厨下遇着公子的一名侍卫来煎药,才晓得公子发了高热。”
“有太医来过了?”魏阿绮问,疑惑的目光扫了一眼陈俊,又回头瞧了瞧两名太医。
“小的(微臣)不知。”陈俊和两名太医的声音同时响起。
魏阿绮有点想抽自己,司牧定有自个儿的保命手段,他受了伤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守卫森严的东宫,身边养个懂医之人或是弄个大夫进宫岂是难事?受伤一事既不能公开,怎会明目张胆地请太医来瞧。
魏阿绮有点心塞,午未国皇宫的守卫确实应该加强加强再加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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