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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循脸色蓦地沉下来,“怎么不早说!”

长远缩缩脖子,一脸委屈,“是爷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他想说也没给他机会啊。

“自己去领罚!”

卫循却不听他解释,小通房胆子那样小,被他训斥后不知偷偷哭了没有。

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用膳,只想去看看她。

往日卫循一个月都来不了两次玉清院,可这个月他已经是第三次踏进来了。

阿鸢没有名分,玉清院只有她和春桃主仆两人。

此时房中亮着灯,阿鸢正低头在绣一只荷包。

春桃的老子娘管着前院的采买,阿鸢有时会委托她帮自己卖些绣活。

她手艺好,一只荷包能卖几两银子,加上她自己的月银,三年下来也存了不少家底。

只是离她预期的还远远不够。

她要给爹娘立衣冠冢、点长明灯,如果可以,她还想回家乡看看。

当年谢家被屠时,哥哥侥幸不在其中,万一他还活着......

阿鸢低头拭了拭眼角,心中燃起希望。

若哥哥还活着,她在这世上便不是一个人了。

卫循进门就刚到小通房擦泪的模样,他心口微疼,快步走过去。

阿鸢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抬起头来。

她眼中含着泪,有种破碎的柔媚,既可怜又可爱,卫循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

“是我的错,不许哭了。”

卫循性子清冷,即使哄人也凶巴巴的。

阿鸢原本不想哭的,她已经认清自己的身份,告诫自己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卫循纡尊降贵哄她,阿鸢心里的委屈像找到了突破口倾泻而出。

“我没想哭的。”

她这样说着,眼泪却落下来。

卫循冷淡的脸色难得染上慌乱,指腹小心擦去她眼角的泪,耐心哄着。

“下次再去不用让人通报,直接进来就是。”

阿鸢哪里敢,外书房是他办公的地方,若丢了少了什么,她脱不了干系。

逾矩的事,她不能做。

尤其卫循要娶妻了。

只是这些话她不能明面说出来,阿鸢乖乖点头,“我知道的。”

“那以后不许再哭了,小心将眼睛哭疼了。”

卫循捏了捏她的鼻尖,语气中带了宠溺。

阿鸢向来乖巧,他忍不住多宠着她一些,就算日后正妻入府,也绝不会让她失了冷落。

想到即将要娶妻,卫循脸色严肃下来。

“入夏前世子夫人或许就要进门,她性子宽容大度,不会苛待你。”

如今已经是立春,距离入夏也不过两三个月。

阿鸢攥了攥手心,乖巧应道,“爷心疼阿鸢,阿鸢心里都清楚的,以后阿鸢定会好好伺候爷跟夫人。”

“你向来规矩,我自然放心,等世子夫人进门就断了你的避子汤。”

卫循心头一动,揽住她的腰,将人带到床上。

“到时候,阿鸢就给我生个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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