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了一半,嘴巴被捂住,鼻尖淡淡的松香味让阿鸢心头一滞,不可思议的想法萦绕在心头。
卫......卫循?
男人勾着她的腰,拿走她手中的烛台,烛火摇曳间,男人的面容渐渐清晰。
他还是上次见时的模样,只是多了风尘仆仆的疲惫。
男人垂着眸,与她贴的极近,冰凉的锦袍擦着她的身子,阿鸢被冻得一颤。
“不喊我就放开你。”
男人微微与她拉开距离,贴着她的耳边说道,阿鸢重重点头,“唔唔!”
家里只有她和阿满,她还能喊谁。
阿鸢现在心中都是绝望。
卫循放开她,阿鸢匆忙后退几步,那避如蛇蝎的模样让卫循眸中染上冷意。
明知阿鸢不喜欢他,害怕他,可他却忘不掉,放不下,从扬州回来还未歇息便过来找她。
“过来。”
他满身疲惫,为了能早点见到她,他已经连续五天没合过眼。
卫循说完,阿鸢后退着摇头,“世子爷,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您在这不合规矩......”
“家室?”男人冷嗤一声,“那周砚呢?他怎么不在这?”
阿鸢攥紧手心,压制着紧张,“他这些天忙。”
“是吗?便是在忙,你俩的寝居也该有他的东西,阿鸢,你的谎话很拙劣。”
男人端着烛台步步逼近,阿鸢身后便是床,她退到无处可退,脚步趔趄跌倒在床上。
中衣带子本就未系紧,这会儿因为慌乱有些散开,她一身皮肉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男人红了眼。
“这里......可被他碰过?”
卫循捉住她的脚,将人拉入怀中,他指尖揉上女人肩头,眼中的占有欲已经满的要溢出来。
“碰......碰过。”
阿鸢忍着羞耻,手捏着带子将身体掩住。
她知道卫循想问什么,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人碰过。
她和周砚清清白白,可她偏不如他的意。
“是吗?”
卫循眸色渐深,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迫阿鸢看向她,“怎么碰的?”
阿鸢咬着唇,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世子爷,砚哥是我女儿的父亲......”
“嘭!”
男人握不住烛台滚落在地,寝居里忽然暗下来。
阿鸢看不到他的表情,可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她捏着指尖,心口跳得飞快。
“女儿的父亲?原来你便是因为孩子才愿意无媒无聘的跟着他,那为何不能跟着我?”
卫循嗓音嘶哑,难道他不如周砚待她好吗?
便是正妻的位子,他也愿意给她。
“砚哥只有我。”
在卫循说出无媒无聘那句话,阿鸢便知她和周砚假成亲的事情败露,现在还算幸运的是,卫循还不知阿满是他的孩子。
只是,以男人的聪明,不知道这事她还能瞒多久。
可阿满,她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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