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也太巧了。
卫循眼神冷下来,看着属下轻哼一声,“我是这么卑鄙无耻的人?”
难道您不是吗?
长远心中腹诽,却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而是整理表情换了个话题。
“谢主子想见侯爷,让春桃进府送信,我把信拦住了。”
“拿过来。”
卫循坐在书案前面,理直气壮地开口。
长远悄悄撇了撇嘴,将信递过去。
距离五日之约已经过去两日,阿鸢显然不想见他,所以谢铮一走,就迫不及待找卫侯爷帮忙。
卫循下颌微微绷紧,看完信便漫不经心地将它撕碎,然后丢进火盆中,烧得干干净净。
“日后她再送信过去,都拦下,还有父亲那边,也拦住将军府的人。”
“......是。”
长远看得叹为观止,他家爷哪里能是卑鄙无耻,这简直就不是人。
谢主子落他手里,也太可怜了。
卫循又哪里不知他的做法过分了,可他难得让阿鸢松口,不能被别人搅和了,即使那人是他亲爹。
信送过去两天都没有回音,阿鸢便知是卫循拦住了。
春桃一脸愤愤,“长远答应我会亲自递给侯爷的,不然我去侯府直接找侯爷吧?”
她现在还是侯府的人,世子爷总不能不让她进去吧。
阿鸢苦笑摇头,“你便是能进去,也见不到人。”
“算了,卫侯爷这条路走不通,我还是去求卫循。”
明日就是两人见面的日子,阿鸢来不及折腾了。
卫侯爷那边只能徐徐图之,最主要的是稳住卫循。
她听说,卫琮这两日又去张家包子铺了。
......
次日一早,马车从将军府后门悄悄驶出去。
阿鸢一身不起眼的素衣,头上也戴了斗笠,她和卫循的关系尴尬,被人撞见两人幽会,显然又会引起流言蜚语。
她约的地点是谢家的别院,周围都是谢家的侍卫,卫循想对她做什么绝无可能。
阿鸢到时,卫循已经在别院门口等着。
春寒料峭的天,他只穿了件月白色的锦袍 。
卫循鲜少穿浅色,他性子冷,衣衫也多是暗色。
阿鸢习惯了他清冷严肃的模样,还是头一次发现他还有温润的一面。
男人快步上前,为她掀开帘子,又伸手将她扶下马车。
“小心。”
阿鸢下车后便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斗笠下的表情冷淡,“多谢卫世子。”
卫循被嫌弃也没有丝毫的失落,他盼了五日终于能见到人,该高兴才是。
两人进了别院,春桃落后一步,重重瞪了长远一眼,小丫鬟鲜活的小脸上满是怒气,“叛徒!”
长远脸皱成一团,讨好地追在媳妇身后。
“爷要拦着,我也没有办法啊,媳妇你别不理我。”
他现在可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春桃可不听他辩解,表情气呼呼的越走越快。
阿鸢和卫循来到正院花厅,他们的交易只规定了见面的时间,并没规定见面的时长。
阿鸢不知他何时走,又不想与他说话,便坐在花厅中做绣活。
卫循坐在她对面,小娘子坐下便没抬过头,他今日的精心打扮全给了瞎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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