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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瑰月在原着里一出场就是聂燃的宠妾,原着没有提及过她的背景,聂燃生性多疑,对她却极为宠信,貌美兼读过书,有些才智,偶尔还能出谋划策,她的建议往往切中要害,让聂燃茅塞顿开,在最后和杨宇里应外合,把聂燃定罪,建国后杨宇予以郡主之位,得了善终。

他的出现不会影响季瑰月的安置问题,聂燃最近势头正盛,自然抢到这位美人,还给其改名——季苜沁。

不用想也知聂燃用意,如果不是怕做得太明显引来杨战的不满,估计直接叫季苜了。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季苜沁极为受宠,天天跟聂燃腻歪,杨宇有惊无险完成几个任务,加之愈发懂得揣摩聂燃心意,待遇直线上升,成为聂燃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杨战似乎把他遗忘在角落,他遇上聂燃的次数反而越来越少,账房的事开始得心应手,和一些人也能说上几句话,看似逐渐融入了这伙人中。

他内心越来越笃定离开是对的,不想变成漠视别人性命、以此谈笑资本的恶人,更没办法阻止这里的人变成那样,想过劝杨战改变,对方根本无暇见他,监视他的人总有办法阻止,一日拖一日。

张先生也许看破了,没说破也没劝,如常带着他做事。

杨宇见他没急于离开,渐渐放宽了心。

在约定的一月之期前一晚,临近傍晚,杨战设了晚宴,算是庆祝他的归来,顺带联络下感情,全寨兄弟无事的都能参与,杨战依然坐主位,杨宇站在聂燃旁边。

他和张先生做完这一天的事才到,晚了大半个时辰,聂燃无意刁难他,他就被遗忘在角落。

宴席已开,大家看似随意,却又分门别派,这种情况不可能不喝酒,他多喝几杯酒。

原来,这具身体并不擅饮酒,感觉有些晕了……

还好,其他人很随意,他醉了可以回去歇息,也不会有人说。

杨战如约而至,杨宇和门口守卫都还在宴会。

房间里,两人相对而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气氛。

他泡好了茶,手法熟练而沉稳,茶香四溢,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有些醉意,手倚在桌上,昏昏欲睡,把装了茶水的茶杯递过去,茶水清澈透明,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仿佛能够驱散疲惫。

杨战接过,随便喝了几口,便放下杯子,目光直视着季慕,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一月不见,季兄弟可是习惯寨里的生活?”杨战开口询问。

喝了茶,醉意散了散,他嘴唇微微张开,仿佛要吐露什么,却又迟迟没有发出声音。在那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底与木桌的轻微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抬头看向杨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道轻描淡写的微笑。

“挺好,”他轻声说道,“张先生很是照顾我。”

杨战听出他的去意,表情淡淡的,说:“他也就这个做得好。”

这个“他”自然是聂燃,杨战不主张劫杀平民,被俘归来后营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能再“一言堂”,不能再只杀那些有罪的贪官污吏,就像季苜沁那般,也无力阻挠聂燃将她收为宠妾,自己和那些恶人越来越没有区别,无法再劝服自己是正义的,是被迫走上这条路的。

“如果……”

假使真要走到那一步,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杨战话语中多了无奈的妥协:“你能留下吗?现在,我唯一觉得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了。”

他起身,拱手致谢,诚恳回应:“杨大哥,谢谢您的抬爱,我自知能力有限,无法给予您太多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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