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就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
李磐来禀告的时候,王国梓居然笑了。
“哈哈,我掐指一算,今日遇水则发!
都别急,待会就有人送银子过来了!”
李磐:“……”
就这样,王国梓心安理得的赖在驿站,准备等天晴了再走。
他能等,李知县可一刻都不想等了。
他也是了解过火绳枪的。
只要有水,那王国梓的士兵可就相当于拿着烧火棍对敌,自然是十死无生!
他招来一众属官,让他们务必想出办法,将王国梓给打发走。
一众官吏都是相顾苦笑。
最后,王县丞无奈的道:
“大人,县衙就好比是青楼楚馆,这群兵痞就是流氓街溜子。
他们真要赖着不走,下官们也没办法!”
李县令:“……”
他幽幽的道:
“王县丞,照你的意思,本官这个县衙的领头人,岂不成了老鸨!”
王县丞自知失言,连忙描补道:
“大人,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本官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今天不把这个瘟神请走,我唯你是问!”
王县丞:……淦!言多必失,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出口呢!
……
就这样,王县丞只得苦着脸,带上两名向导,又叫上了三班衙役;他们从库房里找了些锣鼓、唢呐什么的,一路吹吹打打就来到了驿站。
县衙将欢送的场面弄得这般大,自然引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王国梓见县丞舔着脸商量行军的事,无可无不可的品着茶,就是不给句准话。
等县丞急的都快哭了的时候,他才似笑非笑的道:
“今天这天气,确实不利于行军。
下雨天,鸟铳就没办法用!
我看,还是让他们再休整一天,明日再赶路!”
县丞听了,脸色又黑了几分。
他强扯出一丝笑意,对着王国梓干笑道:
“监军大人,你看这满大街的百姓,听说您要去剿匪,都自发来给您送行!
这……大人也不好辜负老乡们的热情吧!”
王国梓幽幽的道:
“这年头,观众的热情可不值钱。
我有一个同窗叫姚西,他非常善于蹴鞠,在东南沿海可谓是家喻户晓!
当年,蹴鞠队去九龙江口表演;由于钱没给到位,他照样笼着袖子散步,对捧场的观众不理不睬。
所以……”
县丞被王国梓绕糊涂了,小心的问道:
“所以怎样?”
“咳咳!”
王国梓假意咳嗽了两声,示意一旁的黄月桂上前告诉他:
“嘿嘿,百姓们的呼声,少爷自然也是听见了。
但要我们今日出行,县衙恐怕还得意思意思!”
县丞发现,他非常能理解这位随从口中的“意思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眼前的场景,他太熟悉了!
曾经,他也向求他办事的人,传达过类似的意思!
只是,过去他是传道者,只管拿钱办事或干脆不办事;今天,似乎角色易位了,他成了……那个要领会意思的人!
这个,就很没意思了!
……
经过一番纠结后,县丞还是舔着脸问道:
“大人,您这意思,是几个意思?”
黄月桂伸出一根手指头,悠悠的道:
“少爷的意思很明白,一千两只是一个小目标。
没有目标,我们不是瞎折腾嘛,还行的哪门子军!”
“……”
最终,县丞只得再回去商量李县令。
李县令没想到王国梓的吃相这么难看,差点就习惯性的要左右衙役去拿人。
但考虑到双方的实力差距,他还是咬牙道:
“黄口小儿!
他也不怕撑死!
从库房中取一千两,快将他打发走。
到了龟山,自然有人收拾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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