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望夫泉边
石玄得走进大厅,看到老家主正在主持家族会议,脸上懵地一怔,这一怔,石怀翼看出多少心底里的惊疑,石怀翼也是活了六十多年的人中领袖,人鬼难欺,便立即宣布“散会!”这一宣布,石玄得更加惊魂不定,趁着大家搬东西忙乱,就准备溜出去。家主有话在先:“这几日外面的不许进来,里面的人不许出去。”几千口人,难免保不齐有靠不住的,这个决定果然暗藏玄机。
石玄得是回来探个虚实,出乎意料发现,族中有所准备,何况以为老族长和胡长山早己一命归西。突如其来的情况打得他也措手不及,不敢不报,于是趁夜里准备出去传递消息。门卫岂能让他出去,于是将两门卫打晕,直奔清源寺。万金贵发现石玄得不见了,石怀翼也早就让家人注意,果见他真是奸细,岂能让他溜走,首先,万金贵和胡贞儿追了出来,家下众多族人也一窝蜂地追了出来。还是石怀翼把一部分人撵了回去,让他们指挥家中老幼搬迁。前宅大院也差人护卫。族人虽多,能参战的也就二百多人,其余没有战斗力。这边石玄得趁夜色黑暗没命的往山上飞跑。
这边顺着刷刷的草丛声紧追不放。石玄得身强力壮跳沟跃石没命地亡逃,万金贵,胡贞儿皆有一身功夫死命地追赶。,后面是族中人呼喊着赶来越来越近,石玄得嗖地躲进了树丛深处密林里。等万金贵和胡贞儿追过去,石玄得从后面捕了上去,扑倒万金贵,抖出绳索捆住两臂,用手帕堵在口里,用短刀架在万金贵脖子上,逼着胡贞儿和族人们后退。
万金贵追赶急速被他一扑,摔的七荤八素,然后被塞上嘴,捆住手,刀架脖子做为人质,恨满云天,说不出话,憋屈得几乎晕倒过去。她想让族人们不用在意她,直接杀了这个狗日的,可嘴被堵住,气都难喘,想到:“我儿化灵不在身边,想到为了族人,为了儿子,委屈的跟她过已十年,那时她不到三十岁,年轻貌美,性格温婉,石昌义敦厚善良,两人相敬如宾,更加上石昌义统领矿脉,爱民如子,夫妻和协交好。没想到丈夫石昌义突然遇难,,万金贵痛不欲生,常到望夫泉畔寻声呼唤,有时放声嗥滔,有时坐礁石上发呆。有一次自己竟哭够了躺在礁石上睡了过去,梦见石昌义向她走来,亲昵地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生活要往前看,很甜蜜,他髙兴的一翻身掉进了水里。泉边周围杂草中有很多水蛇,恰这时一条水蛇游了过来,她吓得亡魂大跌,一晃身晕了过去。等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礁石上,丈夫石昌义就在她身边,倚偎着她,帮她晒干衣服,她便依在丈夫怀里,尽情地享受那甜蜜的温存。当她再次醒来时,日落黄昏,使劲地睁开眼使自己清醒,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就是丈夫,她自己也觉着不可能,可脑中总有一个声音,他就是我,是你的石昌义,再要拒绝眼泪却扑酥酥地往下流淌,那时,她蒙了,是丈夫附他身上了,不然,怎么就觉这个人好,这人就是他,根本拒绝不了。
当石玄得把她抱回来之后,族中人等并没有为难她。一是她年轻管理这么大家,身边没有个人也确实多有不便。二是长辈们也心疼她,她出身名门大家,知书达礼,半年来苦痛不堪,让她走一步不可能,石玄得虽本族远支,却也聪明能干,能说善讲,只身一人,若能体贴也算好事一桩。老家主心疼儿媳,便让族人劝蹴此事。两人在一起,该有的疯狂,该有的亲昵,都恍若石昌义。当疯狂过后,便爱他不起来,可一想到石昌义,那般难舍难分的在一起,转过身来便觉淡淡的。三年这样的日子,想他是如胶似漆,冷静下来便觉不是真夫妻。
万金贵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迷离,一天黄昏时分,自己又去望夫泉边,坐在那块礁石上,哭了老半天,然后哎叹地呼着石昌义:“你若有灵,你告诉我,这三年缠着我的是不是你,我和他没有任何委蹴之意,为何想你时就觉得他是你?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委屈,如果不是你,我要让他放开我的身体…”
哭了一回,喊了半天,悠悠地欲要睡去,自觉得也不是梦境,分明看见石昌义朝他走来,贴在耳边说:“你不要委屈,我陪你三年,以解你相思之苦,我要离去了。”口里想喊住他,心里一惊,让他意识到这不是梦,拍了拍身上,不知是惊吓,是感激,是失落,没流眼泪,心中百味,趁天不算黑准备快步回去。一转身,石玄得分分明地在身后站立。没有以前的拥抱,慢慢的走回家里,也没有火一般的迷离。从这一刻决定了两人的若即若离。本来三年夫妻已成事实,他要真诚,万金贵也准备和他重新开始。可石玄得开始算计。成蹴之前族人也和他挑明,他名下的产业包括以后挣的皆归他名下,这边的产业归化灵所有。其实也合情合理,他当时欣然同意。看他能干,老家主也逐渐把一些重要交易托付于他,他却野心膨胀,想接手矿脉的全面管理。家族人口众多,也不乏能干的,石昌勇,石昌军,石昌民等都不同意:“叫他一声大哥,但他终究不是石昌义。”
后几年他借助外出交易,每去月余,不曾想借交易之便结识了王怀儿,充当内线。万金贵想想也真是可悲可气,眼看族人投鼠忌器,不敢前进一步,忽地朝大树撞去,一头倒地,众人围了上去,石玄得借机逃离。老家主示意莫追。众人正欲将昏死的万金贵抬回,转身还未走远,清源寺清巢出动,将这些人围在这里。一场大战就这样开始。
听说老家主还活着,王怀儿更杀心大起,围住这些人,却也没忘了派些人去收拾家里,幸亏老家主把石昌勇,石昌军,石昌民撵了回去,也还能抵挡一阵子,不然老幼家小可是遭殃。王怀儿这里百拾来人一色主力,从四面包围,也不放箭,都准备抓活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胡贞儿手握
长鞭准备冲出去,朝着逼过来的几位僧兵,一鞭子掠过去,几人脸上皮开肉绽,侧面
几人滚过来长刀劈砍,鞭子适合长距离,短距离施展不开,几人对战胡贞儿,这边一杆人保护老家主,石族几名武士和胡长山战过来,刀对刀劈砍,鞭对鞭扭撕,有几人护住万金贵,有十几人都来围攻胡贞儿。胡贞儿撤步退出十几丈远,抡起长鞭一顿开劈。看看赿围赿近,岂能束手待毙?一标飞出去,用鞭子打开一个缺口,命人先将万金贵背回。这里叮叮咣咣对战,家那里也好不哪去,幸好大门关闭,那伙人一时半刻攻不进去。可家中老幼尚无搬完,这要冲进去可不是任人宰割吗?这里老家主指挥攻开一个出口,让胡贞儿领人先撤,他在这里再坚持几个呼吸,这里王怀儿那里。
肯依,一看飞标又起,心里的杀意恨意就如火上燃漆。为了报仇,一定要捉活的,几个人围住南北,困住东西,胡贞儿哪里能冲出去!眼看着又伤损几员族人也是听人使唤。听老家主欲要让位,石玄得看一下王怀儿,王怀儿眼睛一瞪:“全部杀掉,一个不留。”众人一听,狠辣无情,拼命的时候到了,没有人怕死偷生,个个都习得武功,战斗力倒是骁勇,可惜寡不敌众,远攻一对多还可,面对面终是双拳难抵四掌,双方打斗了几个时辰,最终一行四十几人,除了死伤几个,个个都上了绑绳。为啥没敢大开杀戒,王怀儿实际准备秘密进行,公开血洗这大家族,他也得三思而行。不想石玄得上来说石家打过来了,便提前行动。
一干人被捆绑押到寺院,从东侧院后门进去,准备看看家宅那面偷袭得怎么样?然后同时上刑,先把男士们放马厩里,然后再吊打罚刑,看看胡贞儿模样娇好,兽性大发,先关后院,折磨折磨再上刑。幸好万金贵被背回去,不然也不能逃生,看着无力抗挣,老家主何受这般欺凌,朝着拴马的桩子一头撞去,万长山一把抱住:
“老家主别急,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这边王怀儿召人安排寝室,马上要享受胡贞儿,众人给贞儿预备水,扶去更衣,几个大男人服持,贞儿宁不过,暗暗蓄力,准备一标结果这条狗命,没想先被搜了身,胡贞儿洗漱时把一标藏在头发里,她头发极厚,挽上发髻,让侍卫扶她进去,那贴身侍卫最知底细,但凡有新人,王怀儿必独享一夜不起,安排完转身朝王怀儿家里奔去。这里王怀乐不可支,心想,我王怀儿夜夜不吃素,刚好这几日受伤好了,就来一个看着都解馋的。落我手中不答应就是个死。胡贞儿空手进来,王怀儿见如此美貌女子竟也顺顺当当到手,心都乐歪了。
伸手去抱胡贞儿,胡贞将手一伸,一标打了过去,王怀儿一闪身,飞标落地。惊出一身冷汗,刚要再出手,见王怀死的不能再死。欲知结果,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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