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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蓉本来想出来的,听到这种苗头,不如装作不在家,等自己准备好了再交锋。她也给在外面为郑怀的事仍在奔波的郑芬打了电话,告诉有事回来商量。

她们一家人不出来,郑寔还是开心的。他知道这一家子狼子野心,从前是凡事无所谓,现在自己的一家子要入驻,就不能再允许她们在这儿继续兴风作浪。一定要快刀斩乱麻,不能拖泥带水。得让他们利落滚蛋!

定下来要翻新旧宅,苏黎一家子就去了市中心早已订好了的希尔顿大酒店的总统套房。

郑寔说,以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没有想到苏黎肯和自己回来。喜出望外的好消息,自己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苦尽甘来。这个郑家大宅得重新大兴一次土木,重新按照苏黎的喜好,修整之后,再让自己的女神入住。那认真,加倍小心翼翼的神情,看得楚虹都有点为自己的公公心酸。而苏宸旭却置若罔闻,一点也没有心疼自己亲爹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太笨了,好好的人生爱情赢家,就因为一时的软弱,蹉跎成这个德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孙文红的认尸通知发到吴田野手里的时候,吴田野正在医院里过着他有陪护却倍感煎熬的日子。吴田野听社区的片警说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的时候,吴田野竟然有一种她终于有了该有的下场的畅快感觉。这个女人从年轻的时候就跟着自己,不仅仅是自己。这么些年,自己对她们母女俩不说挖心掏肺,那也是有求必应,有福可以享,落难,就一定要分手。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演绎了个现场真人版。想说不寒心都不成。

那个宋涛也是罪有应得,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规避法律,故意装疯卖傻。就凭他打自己的那个狠劲儿,那种有恃无恐,拐卖妇女,这缺了大德的事他做了这么些年,死在他手上的不知道有多少。还在乎孙文红这么一个小虾米?一个好人精神崩溃很容易,而一个人渣要崩溃却很难,因为他们没有正常人的思维嘛。吴田野想,他肯定是提前得到了消息,知道逃不了了,所以,就想了这么个办法。就自己这孤陋寡闻的农民工一个,都知道这是坏人们为了逃避法律制裁而司空见惯了的手法,那些专业的公检法司会瞧不出来这点名堂?糊弄鬼呢吧?

自己这趟医院来的才真是无妄之灾呢。如果再忍耐一下,让那个虚荣作死的女人自己去作死就好了。白饶上自己,两次手术,也不知道是自己命该如此,遭的现世报,还是这中间有什么人的手笔在里边。这罪受的。他知道自己算不上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是好人,有点良知,怎么会去和郑家人同流合污,强奸一个与自己无仇无怨且素不相识的女孩子?但是坏人就不配拥有好的生活吗?我们也有对富贵生活的渴望好不好?社会没有给我们一个公平生存的环境。我们奋斗一辈子可能都到不了人家的起点。富贵险中求,有句话不是说,那些资本家们的第一桶金往往都是罪恶的。只是他们后来把自己洗得白白净净的罢了。没有人是干净的,吴田野总结到最后,下了这样的结论。我不过是尽我所能的想拿到一份体面的生活,过上普通意义的好日子。不择手段不是我的错。

吴田野感到自己身上就像下了诅咒一样。不好的事情一件件的发生,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对拿着孙文红的照片的警察说,“那个女人已经和我提了离婚,她被人骗走,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尸体你们政府随意处置,捐了埋了,我都不会过问。就这样吧。我这受了伤,得静养,同志们就请回去吧。”

管片的两个民警看着吴田野一副情断义尽的样子,冷笑了笑,就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这一对奸夫淫妇,也算是罪有应得。这是老天爷睁开眼睛了吗?”

“我们的职业要求是客观,不能在案件中带上主观的感情判断。坏人也有生存的权利。”

吴老太太在吴迪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也老实多了,儿子在医院里,儿媳妇消失不见,又被警察入户调查,说人死了。这消息对于吴老太太来说,都不再惊讶了。孙文红这种女人,可以同安乐,和你们共患难,不是做梦?死了,把自己也变成了别人的恶梦。可悲的人性,可悲的人生。

女人啊。还是要自立自强,如果你不把美好生活的希望放在男人身上,勤奋工作,未必不能有份安定的生活。花自己挣的钱不好吗?一定要不劳而获的劫掠别人家的财富才诱人?

生活没有答案。大家都在看故事,也在用自己的足迹写下自己的故事。

吴艳艳回到家里,听说自己的母亲没了。没了就没了吧。她冷漠地想。一个女人,这辈子都活在男人的背后,享受着不属于自己的财富,还自得其乐。虽然她自己也是这份无耻生活的受益者之一,但是,她在社会对吴家一家人的抨击里,还是想把自己摘出来,她和吴家人是不一样的。

望京市内一个偏僻的街角,吴田野和郑蓉在进行一场比赛心力与毅力的谈判。

“我身体已经全毁了,以后也做不了什么事。找工作也难。所以,我最后找一次您。我要一百万!”吴田野出院后约郑蓉见面的第一句话。

“你疯了。我给你房子住,给你工作,你不要得寸进尺!”郑蓉看着这个瘦得成了一把骨头的大个子吴田野,一身建筑工地标配工作服上是泥点子和石灰凝固小白块,那胡子可能多少天没理过了,头发像茅草一样在阳光下能看到一层土在上面悬浮着。

这恶心死人的造型,也好意思出场?她浓浓的鄙夷刺激了吴田野。

没了体面的工作,没有钱的男人在城市里都不如一条流浪狗!它们还有自己的伙伴和地盘呢!

吴田野却阴沉着一张脸,“我是疯了。被这个社会逼疯的,被那该死的钱逼疯的!我现在一无所有,就是一个穷鬼,光脚的从来不怕穿鞋的。给我一百万,咱们就撇清关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姓吴的也和你们郑家再无瓜葛。否则,大家就一起死好了!我就去报社门口讲故事,讲二十几年前,我一个穷农民工,如何被一个有钱有势的女老板引诱,去强奸了她的亲侄女的!法院不是讲证据吗?我就是人证。不管结果如何,要不好过,大家一起来。年前我们一起挨骂,现在我们一起进一次法院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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