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想起我了?”
那人想谄媚地笑一下,却不想牵动了嘴角处的伤口,痛得他“斯”了一声,从笑脸变成搞笑的鬼脸。
楚寒雪看着他脸上的伤,有些自责自己下手实在是太狠了,忍不住用手轻轻戳了一下。
疼得那人又“斯”了一声。
他看着小二给他擦拭伤口沾的药膏,心疼地大喊:“你少沾点,这药贵着呢,够我用好几回呢?”
小二又将药擦在瓶口一些,重重地按在他脸上。
楚寒雪这才看见他们所用的桌椅板凳正是在凌烟镇那里用的那套。
“嘿嘿,闲着无事,出去卖些茶水,做个营生。桌椅板凳什么的是消耗物件,犯不上总换,你说是吧?”
那人见楚寒雪直盯着破败的桌椅看嘿嘿干笑着。
“很缺钱吗?”楚寒雪问道。
岂料那人拍案而起,本就年代久远的桌子晃动了几下之后,彻底倒塌。
“谣传!绝对是谣传!我们白马饮泉掌握着整个凌霄楼的经济命脉,谁说我们缺钱!”
他强忍着桌子倒塌的心痛,眼含热泪说出这段慷慨激昂的陈词。
楚寒雪尴尬地点头。
“这还用谁说吗?”
“对了,还没介绍一下,我叫钱锦。”
“哈?”
“锦上添花的锦。”
看着楚寒雪迷茫的表情,钱锦解释道。
“他是我徒儿,钱代。代替的代。”
楚寒雪忍不住捧腹大笑。
面前的大叔虽然到了中年,但实在风趣幽默,很是可爱。
尤其是那名字,怎么听着也不像手头富裕的样子。
见楚寒雪放松下来,钱锦露出慈爱的微笑。
“不知令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可我没有令牌,我的令牌被人抢走了。”
楚寒雪有些窘迫。
“无碍无碍!我们白马饮泉最是通透,不死板。我们只认人,不看令牌。”
钱锦大手一挥,很有气势。
“当真?”
“当真!再说,谁说你没有令牌的?你的令牌不是早就差人送来了吗?”
钱锦说着从怀中拿出四面兽首令,交到楚寒雪手中。
付瑶在幕帘下被气得颤抖起来。
“这……”
楚寒雪刚想说话,就被钱锦拦下。
“令主还没说此来为何呢。”
“我想向您讨一样东西。白羽哥说你这里有。”
“何物?但凡我有,义不容辞。”
“乌云一把伞。”
“白羽这个狗东西,老夫迟早有一天掀了他的云泽阁!”
谁知,钱锦突然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之后,气得他在正堂前转了好半天。
此时,正和众人一起用早膳的白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秋天到底是更深了,连我这神医都开始打上了喷嚏。”
他整理好袖口,一抬头,只见众人一脸嫌弃,全部将菜推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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