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每年八月九日十二日还有十五日分三场,分别考教八股制义、公判杂项还有策论。
余下的时间不足月数,秀才们要赶紧寻找住处用功。
虽说是学海书山,可保不齐不经意的一瞥,看到的就是能够改变一生的关键。
与他们相比赵寻安却是轻松了许多,前生虽说被取消了科举的资格,但放榜之后还是忍不住斟酌了题目,如今心里依旧清晰。
毕竟是人生一大憾事,如何忘得掉?
赴省城赶考的秀才一般都租住在布政使司衙门附近,毕竟考试地点就在这里,打探消息行事也方便。
唯一的不好就是租金昂贵,一个月要十两锭子,条件还艰苦,连个独门独户的院落都没有。
赵寻安不与他们争,远去十里寻了个清幽的独门宅院,租金也是十两,却舒适了太多。
休息一夜后,赵寻安与赵萍儿讨要了百两锭子便往外走,小丫头在后边直嚷嚷:
“少爷,你才将将十六身子骨还没张开,流连风月不是好事,伤身的!”
赵寻安被气笑了,扯着她的脸蛋使劲拧了两把,这说词算是过不去了。
“与我一起上街,看我到底有没有喝花酒!”
听闻这般言语,赵萍儿立刻高兴地换了身衣服,挽着自家少爷的手臂便往外走。
赵寻安咧嘴,感情是想出去逛,这死妮子越来越有心机了。
先到大商行与赵萍儿买了些脂粉花红随了她的心愿,然后两人雇了辆马车直奔省府花都有名的工坊区。
赵萍儿这才知道,原来自家少爷要钱,是要买刀。
只是一路途经许多门面巨大的铺子,赵寻安却进都未进,随意扫了一眼便走,逛了整整一上午,把赵萍儿的腿都溜直了,忍不住哭丧着脸问:
“少爷,想买刀怎么也得看看物件,你连铺子都不进算怎么回事?”
“这些店面太小,我看不上眼。”
赵寻安轻笑着说,赵萍儿撇嘴,这般大的铺面都看不上,少爷飘了。
晌午寻了个汤面铺子填饱肚子,赵寻安扯着叫苦连连的小丫头继续找,横竖得让她知道,这“花酒”,真不是那么好喝的。
申时过半,赵寻安看着眼前的铁匠铺忍不住捶了下手,颇有些兴奋的说:
“可算找到了!”
赵萍儿看着眼前地处偏僻破败不堪的小店面有些懵,这店面,哪里大了?
自家少爷,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吧!
赵寻安大步走进铁匠铺,虽说前堂看着有些陈旧,但打理的干干净净,墙上挂满了兵刃铁器,自有一股震慑人心的气势。
“客官需要什么可在墙上找,若是没有说便是,十天半月也就好了。”
店里只老铁匠一人,穿着麻衣套着皮裙正在磨刀,面上尽是火星烧出的麻点,一看便是正儿八经的手艺人。
冲老铁匠拱拱手,赵寻安认真打量起墙上的兵刃。
赵萍儿则自来熟的取了把矮凳坐到老铁匠身边,饶有兴趣的看他给刀开锋。
前生有关名刀素娥的传闻不少,关于其形制也有叙述。
刀形如弯月,蕴神,暗处会绽放光芒,一如中天圆盘。
赵寻安依着描述找,可找了两圈也没见到会发光的刀,外形相似的倒是有一把,只是黑黢黢的,属实看不出哪里神异。
思量一二,赵寻安伸手抓住想要取下细观,却有另一只手与他同时抓住没有刀鞘的刀身。
手掌刚刚握住刀,一股寒意立时流转全身,赵寻安与那人同时打了个寒战,心神为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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