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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军帐内

一个长约十米,拇指粗细的铁架子摆在正中间。

旁边摆着一张桌子,上面零零总总放着好多刑具。

在铁架子上面,徐子延被扒去了甲胄、战袍。

双手用铁手铐锁死,身上用牛皮筋绳子绑缚着。

双脚带上了铁链,连口中也被塞了一团麻布。

至于他现在模样:

脑袋下垂,双腿腾空,身上的衣服多了几条鞭痕。

眼中无神,彷徨地望着地下。

不久,杨昭掀开帐篷,走了进去,顺手拿掉了他口中的麻布。

刚一拿掉,就听见徐子延双眸赤红,大骂道:

“小子,你有能耐跟某家单打独斗!

让酷吏小卒来消遣某家算什么本事?”

话落,杨昭内心诧异,开口提醒:

“徐将军,小子可是跟你单打独斗,将你擒获。

又没让手下帮忙,上前围攻将军,难道不算本事?”

徐子延言语一滞,想起之前的事情,老脸一红,不服道:

“小子,你虐待俘虏。你看某家成什么样子了!”

杨昭打量着他,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回头问道:

“谁把他打成这样的?”

有跟随杨昭进帐的士兵愤然道:

“回将军,我等知晓军规,未虐待于他。

是他自己不好,以庶民之身为氏族说话。

而且他左一句又一句地谩骂将军和朝廷。

兄弟们看不过去,便稍稍地教训他两下。”

话落,杨昭听到这话,点点头,拍了拍士兵的肩膀:

“好的,我知道。你们辛苦了,先下去吧!”

士兵内心一暖,说了句“遵令”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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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出去后,徐子延冷哼一声,讥笑道:

“小子,你竟然相信他的话?不怕他骗你吗?”

杨昭反唇相讥:

“他是我的同袍,不相信他,难道相信你吗?”

徐子延不屑地说:

“他只是士兵,出身低微。”

杨昭乐了,嘴角微勾:

“出身低微就不能改变命运了?

关羽出身低微,成了汉寿亭侯。

张飞出身低微,立功封新亭侯。

高祖行伍出身,不也改命了吗?”

杨昭一口气连举了三例,反驳徐子延的话。

之后,他喘了口气,嘲讽道:

“只会拿出身说事的人,成不了大事!”

徐子延闻言大怒,嘶吼道:

“小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杨昭抱着手,微微一笑:

“只会拿出身说事的人,成不了大气候。

想要改变命运,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男儿功名马上取,收回关山五十州。

像你这般恬不知耻地给氏族当狗。

靠剥削百姓和残杀朝廷军士来晋升,

永远也别想封侯拜将、青史留名!”

杨昭的这番话刺激到徐子延的痛处。

他奋力挣扎着,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叮当”作响,面色狰狞道:

“小子,你以为某家不想自己争取吗?

某家乃河东道杨县人也,少时遇干旱。

随百姓南下讨食,被琅琊王氏收为家将!

本以为能一展所长,没想到王氏道貌岸然。

名为家将,实为家奴,整天替他们做肮脏事。”

徐子延说到此处,眼中充血,不忿地道:

“ 你以为某家有得选吗?没得选。

世道就是这样,为活命只能如此!”

杨昭听完他所言,敏锐地捕捉到他语言中的破绽。

他心中一动,和颜道:

“敢问将军和汉末名将徐晃是何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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