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霄借机咬住他的脖颈，力道不轻不重，留下朵朵如桃花花瓣般的红痕。
戚羽锡手上使力，也在他身上留下了长长血痕。
平静的水面随着他们浮动，荡起了一圈圈涟漪，久久不散。
夕阳西下。
一直到圆月高挂，水面才渐渐恢复平静。
戚羽锡早已累得昏睡了过去，宋凌霄像抱着至宝一般，轻轻将人带回了岸边。
从行囊里找出干净衣裳，先替他换上。
戚不过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睡够了？
忽然揉了揉眼睛，从石头上坐了起来，小声喃喃道：“爹，爹……”
刚叫了两声，就被宋凌霄小声制止道：“你爹睡着了，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
谁都没戚羽锡重要。
包括他自己。
戚不过闻言看向了他们，刚还迷茫的眼神，瞬间清醒过来，然后屁颠颠的走到两人面前，小声问道：“爹爹，我能挨着爹睡吗？”
他还没完全睡醒，还能继续睡。
他都很久没和爹一起睡了。
爹爹每次都说他是小大人了，所以让他独自一人睡。
宋凌霄看着孩子渴望的眼神，沉默几秒，直接将他的小脸推开道：“别妨碍他。”
此时的样子，完全和白日里的慈父形象天差地别。
他白日里对孩子百般呵护，也不过是不想戚羽锡劳累，而揽下的活罢了。
戚不过虽然人小，但和他亲爹一样精着呢。
最是会看人脸色了。
他见宋凌霄不想他靠近戚羽锡，也不强求，就乖乖在一旁坐着，一副要等着戚羽锡醒过来的架势。
宋凌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他把晚膳准备好，才去叫醒了戚羽锡。
戚不过一见戚羽锡醒了，立马将小屁股挪到他身侧，然后将整个身体都半依靠在他身上。
那无声撒娇的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戚羽锡的整个心都被萌化了，立马捏了捏他的小脸道：“怎么了？突然这么粘人。”
戚不过努了努小嘴，忽然抬头问道：“爹，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啊？
傻儿子说的这是什么傻话？
他们一家人，不一直在一起干嘛啊？
戚羽锡皱了皱眉，伸手弹了弹他的小额头，不客气的道：“咋滴？遇到人牙子就把你卖了不成？当然是要一直在一起啊。”
戚不过一听会一直在一起，小脸瞬间舒展开，随即又指了指宋凌霄，一脸天真道：“那爹爹呢？会一直爱你吗？”
呃……
这个就有些说不准了。
男人嘛。
最是喜新厌旧了。
他了解。
戚羽锡侧头看了宋凌霄一眼，心里暗叹一口气。
虽然他们此刻相爱。
可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最后无奈的笑了笑，戚羽锡刚想提前给戚不过科普一下感情的事情，宋凌霄那边却传来斩钉截铁的声音：“自然是一生一世，只爱你爹一人。”
戚羽锡一愣，下意识看向宋凌霄。
宋凌霄眼神坚毅的和他对视，忽然反问道：“你呢？”
戚羽锡想也不想的就回道：“自然也是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啊。”
只要他心不变。
他自然也不会变。
戚不过听到想听的答案，顿时笑得眉眼弯弯，忽然抱着戚羽锡的腰小声道：“要幸福哟。”
戚羽锡和宋凌霄闻言一愣，随即相视一笑。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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