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复蹬腿的过程中,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我爷爷当年是咋出去?他不是在日记里写了吗,他们当时也在古墓里遇险,他还受了伤,那个跟他一起进来的家伙出去之后就疯了,难道这里还有别的出路?”
不过我转念一想,觉得爷爷他们既然是从别的通道过来的,自然也有可能从别的地方出去,便没有多去想他。就这样机械地蹬了十几分钟,上面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通了,快上来!”老季大声喊道。
我心中大喜,说:“好,这下子有你们好看的。”
我和俞胖子一前一后上去,老季已经在洞口等我们了。那时候那些怪脸虫几乎也要爬上来了,老季一个打火机扔下去,就见火光一冲,马上就是一阵扑鼻的焦臭,那如潮水一般的虫子瞬间就退了下去。
俞胖子被火热的全是汗,问老季:“你这挖盗洞的速度可以啊,对了,这个盗洞通向哪里?”
老季说道:“我看了一下,这个盗洞直接通往外面,这次真是全凭运气,要不是挖到了一个老的盗洞,咱们恐怕都得困死在宏顶上。”
俞胖子大感疑惑,“敢情这盗洞不是你挖的,是别人留下的,我还以为你们寻龙门有什么挖洞的绝技呢,比分山掘子甲还厉害。”
“别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洞是从斜下方直通上来的,我判断他打洞的位置应该是在那根石柱的地方,我们当时进来的时候,是从岩壁的廊道下来的,现在看来估计还有一条道,而且是直通向断龙石前的入口的。”老季分析道。
俞胖子点头道:“你也是事后诸葛亮,这会儿谁还看不出来啊。”
我叹了口气,“老季,我怎么觉得这洞像是我爷爷挖的呢,你说会不会是他老人家在天有灵,在保护着我们?”
“很有可能。”老季点头道,“要是没有这个盗洞,我们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们回到营地里收拾东西,点起篝火,把包裹里的罐头热着来吃,我已经饿的够戗了,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能吃下去。老季边吃边指后面,问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转头一看,觉得非常眼熟,恰此时林筱雨也认了出来,我俩异口同声地说道:“是营地!”
关于那伙红顶土夫子的事情,我跟老季说过一嘴,他立马就明白过来,“这可怪了,你不是说他们去的是另外一个墓吗?”
我也感到疑惑,心想难不成那个虚冢就挨着底下这个汉墓边上?那也太巧了吧,豆腐干大一块地方,竟然密集分部着三个大墓,这地段风水该是有多好。
我想起屈老伯的话,说道:“我听那个守墓的说,那下面是一座清代钦天监监正的坟墓,从年代来看,应该是晚于上边的那座宋墓,更晚于这座汉墓。不过,咱们既然在宋墓里见到了那个皮衣女人的尸体,就不排除这伙人可能是借道那座清墓到的宋墓。”
“对了,我们当时在营地附近,还发现了一个盗洞,李睿当时就说,加上咱们至少是三拨人要下斗。”林筱雨说道。
正当我们疑惑不解之际,俞胖子终于发话了,“哎呀,我说你们就别瞎猜了,有什么好猜的。你们说的那个盗洞,是胖爷我打的。”
“什么?你打的?”我们讶异地看着他,“你怎么不早说?”
“你们也没问我啊!”俞胖子一边啃着压缩饼干,一边说道:“我最开始就是奔着底下这汉墓来的,于是我施展摸金校尉阴阳风水秘术,观天星、察地脉,果真让我找到了一座大墓。可马有失蹄,谁他娘的知道这小小的方寸之地,竟然有三座大墓,而且是上下覆压,相互嵌套,我这风水术它又不是gps,没法精准定位啊,所以这第一炮打偏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林筱雨都傻了眼了,没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我又接着问道:“那后来呢?那伙红顶土夫子又是怎么回事?”
俞胖子摇了摇头,说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来的比他们早,我洛阳铲下去,拿上来一看发现是血壤,心知不妙,果断开溜了。”
“然后你就换了个地方又打了一炮?接着你就找到了那座宋墓?”我问道。
俞胖子用力地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
“我信你个大头鬼啊!”我踹了他一脚,骂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娃娃啊,那你怎么解释那个死在七星北斗的女人?又怎么解释那个死在迷宫通道里的男人?”
说着,我便将口袋里的狗牌摸了出来,“你看看,戴这种狗牌的,要么是部队的,要么是来自某个保密单位,有着与部队类似的管理体制。”
老季拿过那狗牌一看,说道:“错不了,这是红顶土夫子才会佩戴的身份牌,他们的信息全都是保密,对外只有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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