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苏倾月大惊,惶然四顾,压低声音,“您没离开啊……”
时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精致的脸像是一幅灵动起来的水墨画。
只是神情桀骜,让这幅画顿时多了一股寒气。
他翻了个白眼,看了一下房梁。
不仅他没走,那个胆大包天的慕瑾辰,也没走。
苏倾月抬头,正和慕瑾辰的双眸对上,他的眼神无比凛冽,就那样俯视着她。
苏倾月瞬间低头,不敢再看,然后说道:“千岁大人,可否出门一聚?”
“呵,”时予嗤笑,“娘娘,先帝在世的时候,都是要亲自走到我身边的,外面是谁,好大的脸,好大的谱儿啊!”
走进来?
不行!
慕瑾辰躲藏的位置并没有多高明,外面那些武艺高强的人任意跟进来一个,随意检查一下,就会发现他!
“大人……”苏倾月刚要开口恳求,就感觉全身一冷,仿佛被什么危险的怪兽锁定。
她抬眸,就看到慕瑾辰正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她继续哀求,就会割掉她的舌头!
就是这么一顿的时间,苏倾月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不会武功,听不出这是一个人,还是多个人整齐划一的脚步,顿时心都提了起来。
“误会误会……”苏柏青走了进来,笑容恰到好处地对着时予行礼,“不知千岁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找你有事,”时予冷哼了一声,随意地将那块桃木令牌扔了过去:“国公爷看看,这令牌是成对儿的,见过另外一枚么?”
苏倾月一惊,本以为时予这块令牌重要又隐秘,所有才夜深人静偷偷来这里寻找,结果又如此随意。
苏柏青双手捧过令牌,眼里都是陌生:“苏某并未见过。”
他姿态放得很低,无比谦卑。
看的屋梁上的慕瑾辰,都无比咋舌,勋贵之家,少见如此能弯得下腰的人。
这种人无耻,但是,真的,活得好。
苏柏青知道时予的性子,也不敢多问,小心说道:“多谢大人亲自护送娘娘归家,深宫之中,娘娘有您护佑,苏某心里无比安稳。大人赤胆忠心,苏某敬佩,请受苏某一拜。”
时予顿时哈哈哈又笑了起来,无比畅快的样子,看了看苏倾月又隐晦地扫了一眼屋梁,坦然受了,然后说道:“坐吧。”
苏倾月悄悄抬了下眸子,又迅速低头,不敢多看,只感觉心脏紧张的噗通噗通的都要跳出来了。
还要坐?
时予踢掉了自己的靴子,靠在一张软塌上,无比的自在:“国公爷连杯茶都舍不得吗?”
苏倾月顿时又开始紧张,却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屋梁上的情景。
苏柏青武功一般,年纪也大了,所以察觉不到是正常的,若是暗卫进来……
她根本就不敢抬头,生怕暴露了自己眼里的紧张:“哀家去安排……”
时予顿时不说话了,只是笑意满满地看着他们:“微臣……可当不得太后娘娘亲自伺候啊……”
一句话,意味深长的。
“不敢不敢!”苏柏青腰弯得更低了一些,心里也在揣测九千岁和太后娘娘到底是什么样的合作关系。
苏倾月的底子他清楚得很,不认为可以打动时予,所以,是对宁国公府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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