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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庆功宴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但在这个时候,大兴的周宅里却有着另一番景象。周玉凤正安静地坐在她的闺房中,专注于手中的女红活计。就在这时,丫鬟兰儿匆匆忙忙地推开房门,一路小跑着过来,嘴里兴奋地喊道:“小姐……小姐……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您!信王殿下今天回到京城啦!听说有人亲眼目睹信王殿下身穿铠甲,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而陛下则亲自在前方为他开路,那场面真是威风凛凛啊!”

听到这个消息,周玉凤不禁露出惊喜的表情,脱口而出:“真的吗?这太好了!”她的声音充满了喜悦之情,同时脸色微微泛起红晕,双手急忙捂住脸颊。一想到明天就要见到信王,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胸口乱撞一般。而此时,一旁的兰儿有些调皮地凑过来,俏皮地笑道:“小姐,您是不是……想殿下了?这还没成婚呢就……”

兰儿的话还没说完,周玉凤的脸色变得更加羞红,她愠怒地瞪着兰儿,嗔怪道:“好你个兰儿,越来越没规矩了,竟敢打趣本小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她伸手便往兰儿的腰间挠去。

兰儿被挠得咯咯直笑,一边笑着一边扭动着身子躲闪,嘴里还不停地求饶道:“小姐……小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哈哈哈哈哈,好痒……好痒啊,小姐放过我吧。”

周玉凤似乎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上下其手,笑骂道:“让你拿本小姐开涮,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两人嬉笑打闹着,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主仆二人在闺房里嬉闹了许久,周玉凤也闹够了,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歇着。兰儿却早已瘫软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小姐,你要再不停手,我就得笑岔气了。”周玉凤却娇哼一声道:“哼……谁让你这丫头拿本小姐开涮呢?再有下次,我就把娟儿、芬儿和平儿都叫来,把你吊起来挠!胳肢窝、腰上、脚底板,全给你挠个遍!”兰儿躺在地上,一边摆手,一边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小姐。你都是要当王妃的人了,以后可没法像今天这样打闹了。”

周玉凤突然间双手撑着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烛光,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这皇家固然好,但这规矩可真是多得吓人啊!上次那个王公公给我讲宫廷礼仪的时候,我简直就像是在听天书一样,就差睡觉用什么姿势都要给你规定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厌烦。似乎对即将到来的皇室生活感到有些不安。兰儿起身,轻轻走到周玉凤身边,柔声安慰道:“小姐莫要忧虑,兰儿知晓些大明的祖制,亲王成婚之后便需前往封地就藩。依兰儿之见,信王的封号或许会被册封至信阳,此地位于中原,远离京城,自然不会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况且,在封地之上,王爷与王妃地位尊崇,规矩礼法皆可由您定夺。”

然而,周玉凤依旧面带愁容,轻叹一声:“唉,只得听天由命罢了。”

正当此时,“咚……咚……咚”一阵清脆的声响从远处传来。原来,这是朱由校赠予周奎的礼物,乃是一座以金、银、铜,玛瑙、绿松石、和田玉几种材质精心铸造而成的摆钟。周奎为了彰显自身尊贵,特地将其放置于会客厅中。此厅距离厢房不远不近,恰到好处。当钟声响起传入厢房中时,声音大小适宜,既能清晰听闻,又不至于过于喧闹。周玉凤闻声望去,轻声说道:“子时已至,你且去歇息吧,我也该休憩了。”兰儿颔首应道:“那兰儿先行告退,小姐也早些安寝,明日方可精神奕奕地拜见信王殿下。”言罢,兰儿缓缓退出房间。周玉凤刚想揪住兰儿的耳朵,兰儿一个侧身机灵的笑着跑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房门,周玉凤也宽衣解带的睡觉了。

而此时宫中的庆功宴也将将结束,百官们相互道别在自家仆人的搀扶下回到府邸,而李义则毫无意外的回了熊府,熊文灿整个人都麻了,一个伯爷不要府邸非得与他一个尚书挤在一座府中,这朱由校赐宅他也不要,不是住熊府就是军营。他也很无奈只能让熊三把他扶上马车回府,就这样安然度过一夜。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之际,卯时已至。乾清宫内灯火通明,群臣云集,照常举行朝会。会议议题基本围绕着拆分奴儿干都司、设立布政司衙门、派遣驻军、任命最高军政大员以及开矿等事务展开热烈讨论。

在这一系列议程之中,袁可立提议由毛文龙出任三省总督一职,但却遭到了孙承宗和吏部尚书孙慎行的坚决反对。他们担忧的理由非常明确,如果毛文龙手中掌控过多的兵马,极有可能会拥兵自重,甚至成为第二个努尔哈赤。这种顾虑并非毫无根据,因为历史上武将拥兵自重、割据一方并起兵造反的事例屡见不鲜,其中最为着名的当属安禄山和史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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