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只是她的父母兄长,他们若得了消息,还不知道该多么心痛。
这一边的谢晚凝心乱如麻,却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另外一边的衙门口。
鲁洲城里的大小官员早就顶着寒风在此相迎。
陆子宴一下马,就有醒目的官员上前见礼,被他一鞭子挥远。
“人在哪儿?”他双目猩红,周身凛凛杀意犹如实质,视线在一众官员身上扫过,“带路!”
鲁洲虽地处边境,民风彪悍,但场中官员都是文官,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见过这样的杀神,在他的注视下,仿佛已经见到了地狱的阎王。
再也顾不上殷勤谄媚,郡守亲自上前躬身引路。
寒冬腊月,天气灰蒙蒙的,哪怕正值下午,挂着明镜高悬的堂内,也是灯火通明。
三名男子被捆绑着双手跪在地上,若谢晚凝在这儿,就能认出他们正是前夜在船上行凶的那几人。
上午才去当铺销了一次前夜抢来的赃物,下午就被捉来在这儿跪着了。
郡守跨步进门后便侧立一旁,指着堂下跪着的三人赔笑道:“就是这三人典当的那枚玉指环。”
门外又响起几道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是紧跟在后的裴钰清到了。
陆子宴头也没回,他完全没了争风吃醋的心思,目光死死盯在跪地的那三人身上。
贼眉鼠眼,瘦骨嶙峋,面相上绝非善类。
他心头一沉,握着马鞭的手隐隐有些发颤,竟然好几息都说不出话来。
后来的裴钰清已经明白事情原委,那张明俊端方的面容毫无表情,绕过僵站着的陆子宴,一步一步走到堂下,蹲在那几人面前,问:“告诉我,这东西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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