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沈州白瞳孔猛缩。
沉声道:“松叔,此事有多少把握?”
许卿柠眉头皱紧。
若真是瘟疫,一个处理不好,那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历史上但凡发生瘟疫,无一不是以死伤无数结局。
薛松叹了口气,心情沉重。
“七成。”
沈州白心狠狠一沉,眸色暗沉。
这时,帐外传来通传。
“将军,黑岩有要事禀报!”
闻言,许卿柠看向沈州白。
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进来。”
黑岩进入帐内,便瞧见薛神医坐着,脸上满是怒气。
而将军负手站立,脸色黑沉。
两人像是发生了不愉快。
黑岩恭敬行礼。
沈州白眼神冷淡。
“何事禀报?”
感受到头顶迫人的视线,黑岩稳下心神。
“回禀将军,属下发现军中或许有奸细!”
话音一落,帐内一片寂静。
迫人的气势从沈州白身上蔓延。
黑岩低垂着头,额角有冷汗滴落。
不知过了多久,沈州白开口,声音不辨喜怒。
“是谁?”
听到这话,黑岩轻呼出口气,语气沉重。
“是清泉军师。”
薛松怔愣住了,不知该作何表情。
抬眼看向黑岩,一言难尽摇摇头。
说谁是奸细不好,竟然说是清泉。
沈州白扫了他一眼,“你如何发现的?”
黑岩忙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说完,黑岩抬头看了眼沈州白。
只见他脸上看不出神情,忙低下头。
等人走了后,许卿柠从里间走出来。
“夫君,这人说的清泉军师?”
虽然黑岩此人可能有问题,但方才他说看到斗篷人交给清泉一包东西,也不难保证是真的。
沈州白还未说话,薛松摇头否认。
“他不会是奸细的。”
许卿柠好奇问道:“松叔,他是谁?能让您这么相信他不是奸细?”
“他呀,是你家夫君的暗卫。”
薛松说着,语气里带了些酸,“他那些暗卫啊,个个对他死心塌地,怎么可能会是奸细。”
霜儿自打战场上受伤痊愈后,时不时就惦记着暗一那冰块脸。
他也不是那棒打鸳鸯的。
可偏偏暗一的身份,让他怎么放心。
他也找了暗一几次,问他什么想法,暗一都闭口不谈。
后来在看到霜儿后都远远避开,惹得霜儿偷偷哭了好几次。
他看着实在心疼。
薛松一边想着,忍不住瞪了沈州白一眼。
许卿柠稍加思索,便知道了。
暗一三四五,她都见过了,就差暗二了。
看来这黑岩得好好调查调查。
在雪地里掩埋了那么长时间,身体会严重冻伤。
又走了那么远的路回到军营,当务之急就是涂抹冻伤药做好保暖。
真是不要命了,才会大晚上继续去跟踪。
而且,她怀疑黑岩见过她。
昨天他看到她后的反应,绝不是第一次见她的表现。
今早松叔在帐外闹出动静,想必军营里的人差不多都知晓了,沈州白帐内可能有女人。
黑岩此番过来禀报奸细一事,倒像是来探查的。
至于会不会暴露,估计也是没预料到清泉不是一般人,沈州白他们压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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