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瑜好笑地看向姜采薇,“姜姑娘,吉祥既然会被吓到,那便说明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不应该犯的错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明知故犯,难道仅凭一句可怜,便应该毫无条件地被人原谅吗?”
“若是这样说起来,天底下可怜之人何其之多,难不成这些人个个都可以游离于是非律法之外,任意妄为吗?”
吉祥听她仍旧不肯松口,更加委屈愤懑。
她是顶撞欺瞒了崔姑娘不假,可是这事儿说到底还不是得怪崔姑娘太蠢笨,要不然自己用得着这么做吗?
简直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要不是担忧自己的前程和已经使出去的银子,自己才懒得管她呢!
吉祥看着自己押宝的人这样好赖不分,咄咄逼人,非要去向掌事嬷嬷状告自己,悲从中来,鼻子一酸,哭得更厉害了,“崔姑娘,看在奴婢照料您一场的份儿,您难不成真就半点情面也不肯给,非得要这么做吗?”
崔瑜却只是淡淡问:“我方才没有给过你机会吗?”
吉祥一噎,这才想起崔姑娘问过自己,是否真的不肯听她的令。
可是,崔姑娘当时又没有告诉自己不听令的结果会是这个,崔姑娘要是告诉了她,她肯定会乖乖退下的。
都没有说清楚后果,这也能算是机会吗?
吉祥心里不服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辩驳,索性一狠心,闭上眼睛,倒在地上装晕。
她就不信了,崔姑娘一个大家小姐,还会不顾仪态,拖着自己去寻掌事嬷嬷不成?
姜采薇目瞪口呆地看着刚醒过来的人,眨眼间竟然再次晕了过去,连忙跑上前去,学着话本子里说的那样,将人扶起来狠狠掐她的人中。
吉祥面上一痛,心里直翻白眼。
这姜姑娘怎么这么大的力气,莫不是在报复自己隐瞒她昨日到访的事情?
她用尽了定力,才险险没有睁开眼睛。
姜采薇施救半晌,却始终没有看到吉祥醒过来,一时又急又恼,埋怨道:“崔姑娘,你的心肠怎么就能这么硬呢,你看你都把她逼成什么样子了?!”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错嘛,咱们又不会一直在行宫里待下去,凭你再怎么规矩大,受不了身边伺候的人欺瞒顶撞,可不过就是忍上个把月,你发发善心又能怎么样?反正等咱们回去了,不就不会再见到她了吗?又何必闹成这副样子呢?”
“是啊——”
崔瑜好整以暇地看向姜采薇,附和道:“我们又不会一直待在行宫里,至多个把月,这位吉祥姑娘还是要回到原处当差的。”
“那么姜姑娘你说,我今日所为,不过是会将此事提前上几天而已,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呢?难道区区两日功夫,竟然能让她这样舍不得我,非要跟在我这个心肠又硬,规矩又大的主子身边,自讨苦吃?”
吉祥倒在旁边,听得一阵愕然,这个空有皮囊的蠢货,脑子怎么突然就变得灵光了?!
姜采薇也被崔瑜问住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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