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亮眼的长刀在此刻也黯然无光。
在气息将近之时，宁蓝侧头，费力的用眼角的余光看向身后的四师弟。
魔器在她的胸口处泛着寒芒。
她开口，一字一句说道。
“若是我在，我不会让你们死在我的面前。”
“想要动他们，先从我……烂成泥的尸体上……踩过去……”
宁蓝自爆了。
她已是仙尊，实力已然傲视整个大陆。
这样强的人，自爆时竟未给周围弟子带来一丝伤害。
她用尽剩余的全部灵力，将自己与堕神罩在了一起。
唐故轩的眼前空茫一片。
猛然间，他一个激灵。
他想起那日五师兄战死，他悲痛中对大师姐说出的赌气的话。
……
“是不是我死了，师姐你也一样冷漠！”
“我不会让你们死在我的面前。”
……
唐故轩的身体剧烈颤抖着。
“噗”的一声，一口悲痛到极致的心头血猝不及防喷洒在大师姐那已然失去光辉的刀刃上。
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
……
“师姐会保护你的。”
“我是大师姐，自当教导你世间规则道理！”
“你们全部躲在我身后。”
“万事小心些，若是被人欺负了，尽管找师姐来帮你打回去便好。”
“我们自家孩子，我怎舍得你们几个受伤？”
“想要动他们，先从我烂成泥的尸体上踩踏过去！”
……
“大师姐！！”
“师姐！！！”
远处，引领战场的季清元忍不住发出痛心的嘶吼。
别如寒悲痛欲绝，他的目光触及到依旧呆呆跪坐在原地的唐故轩，还是先将其带离了那处最危险的区域。
自爆的声息散去，露出里面身体有些残破的堕神来。
堕神的目光毒辣：“就到这了。”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爆裂声在四面八方传来。
他竟是直接操控着捏碎了外界不断啃噬的虫子，以及魔渊中所剩无几的邪物。
强大的能量足以让他重新立于不败之地。
玄武神先一步踏出，蓄力的同时，他眉心的金色条纹也逐渐黯淡瓦解。
在堕神冲出的那一刻，玄武神冲出，成功挡下了堕神在盛怒之下的一击。
而这三次攻击过后，玄武神的身体开始寸寸皲裂，就这样缓慢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别如寒力竭的在地上不断喘息着，他只觉得心脏被攥的生疼。
见此情形，他终于回过神来，忍不住崩溃大喊：“三师弟！”
他满目猩红：“玄武神！我曾以为世间并不存在神明，可如今我看见你了，三师兄将全部奉献给你，你分明有能力！分明看到了这世间苦楚！为何……为何你！”
为何你不能救一救这残破的人世间啊！
玄武神轻轻叹息。
空中只留下一道声音。
“并非是我不想，而是我们本就处在不同位面，这具身体能承受我的三次攻击已然是极限，剩下的，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唐故轩眼睁睁看着江息罗消失，甚至连一丝气息也消失殆尽，他已然到了崩溃边缘。
“三次攻击……三次攻击……”
“所以……师姐是看出了三师兄的极限，所以才要拼了命的出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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