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口问道:“母亲,你不会这么算了,怎么,你要当着我爹的面把我弄死,那真是太好了,正好让我爹瞧瞧他善解人意的枕边人,原来是心狠手辣的人。”
沈知意气的唇瓣发抖,双眼死死的瞪着我,真是像我想象的那样,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却又无从下刀,只能任我嚣张。
也是,皇室宗亲,天之骄女,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通常都是她打别人算计别人,哪里轮得到别人来算计她。
她气是应该的,往后有得她气,现在只不过是我小小试探,我也没想过通过这件事情庶转嫡。
我只不过想通过这件事情让姜沁儿更加的怨恨她,让她们俩的矛盾加剧,变成修复不好不死不休的局面。
“哦,对了。”我本来想对她行礼,向她告辞,故意像又想到什么似的,给她重棒一击:“母亲,赫连决之所以在新婚之夜打禾苗和我,是因为在我的新婚床上替我洞房花烛夜的是姜沁儿。”
沈知意愤怒的冲我低吼:“你胡扯,沁儿身体里流着沈家皇室的血,在你新婚那天,被我换下来,就送到他外祖父外祖母家,岂能做出如此无媒苟合下贱之事?”
我勾起一抹嘲弄,反问道:“母亲,她都能和赫连决在繁华的大街上,马车里,你侬我侬,诉说爱意,赤身果体相贴,怎么就不能在我的洞房花烛夜替我做新娘?”
沈知意一哽,她知我爹不会说谎,我爹告诉她,她的宝贝女儿和赫连决在马车里翻云覆雨,就绝对是真的,她无法理直气壮来反驳我。
我继续又道:“母亲,你现在不该操心我的孩子会不会像我一样永远卑贱,你应该操心姜沁儿替我当新娘的时候,会不会肚子里已经有了赫连决的种!”
“堂堂镇国亲王府的外孙女,未婚有孕,父不详,生下来,纵然她外祖家再强大,也大不了大晋的律法,母亲再嫡出再尊贵,也要额头刻字,卑贱啊。”
沈知意踉跄地脸色一白,差点没站住。
她以为姜沁儿和赫连决搞到一起才是今天的事,其实他们早在大半年前就搞了一块去了。
一个有意接近,甜言蜜语,一个天真烂漫,没吃过苦头。
两者相撞,生了恋慕之心,有意接近的那个又不是君子,必然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公主他也能娶的。
我扔下这一重击,悄然而去,但并没有走远,就听见沈知意大声的叫喊,来人,来人,去外面找大夫。
家中有府医,去外面找大夫?
不不,不是找大夫,是去抓药。
抓什么药,堕胎药!
沈知意不会容忍自己的女儿与他人行苟且之事之后,还怀他人的种,她必须要把这种可能扼杀,扼杀最快的途径就是给姜沁儿灌药。
堕胎药下肚,有孩子能堕胎,没孩子也会出现下腹疼痛,伴随着大量出血,到时候姜沁儿岂能不更恨她?
“小姐小姐。”禾苗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头上还粘着碎屑子,扶住了我的手臂,圆圆的眼睛,满是着急,催促着我,“快快快,咱们赶紧去老爷的书房院子,看老爷打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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