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马瀚如带着沈月翔马玉莹一行人,沿着弱水边缘北上,一段几百米宽的白色沙滩看不到尽头,将疯狂蔓延的杂草与弱水阻隔开来,阵阵凉爽的风从水面上吹来,却不带一丝湿气。
“父亲绿源洲究竟在什么地方?我到流波山这么长时间怎么从来没有听过。”马玉莹看着平静的水面对马瀚如说。
“在里面。”马瀚如指了指一望无际的弱水,“绿源洲是弱水中的一个岛屿。”
“弱水能沉万物怎么有人能到岛上去呢?”马玉莹疑惑不解,“难道飞上去?”
“当然不是什么时间都能上去,不过现在正是上岛的好时节。”马瀚如故作神秘。
他们行了半日,刘波山南主峰近在眼前,高大的山体直冲云霄,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山脚一股清流汇入弱水,在距岸边一百多米的地方矗立一座植被茂密的小岛,小岛在弱水出现之前,应该是一座险峰,面积虽然不大,地势却异常险峻,冰山融雪的水流刚好轻抚到岛屿边缘,在那里打着旋四散开来。
马瀚如指着岛屿道,“那就是绿源洲”
一行人刚将马匹拴在岸边的石头上,便见一老者划着一条小船逆流而来,老人上岸与马瀚如行礼,问道“我师弟近来可好?”
马瀚如恭敬回道“国师许久未见,应是巡游天下去了。”
“什么巡游天下?”老者怒目圆睁,“指不定又去哪里干坏事了,我师父一世英名,怎么收了这样的逆贼当徒弟。”
一席话说得马瀚如一脸尴尬,不知怎么应答。
“你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事吧?”老者笑着在人群中睃了两眼,看到沈月翔那耷拉着的右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拿起沈月翔萎缩变形的手腕,仔细端详一会儿道,“再晚半个月就没救了,我治好他算是为你做完第一件事了啊。”
“那是当然!你们跟我来。”马瀚如留下随从,带着沈月翔和马玉莹上了船。
待三人站稳船仿佛活了一般向岛屿驶去。
“我明白为什么这个时节可以上岛了,我们的船借助的是流波山的融冰之水,时节一过,水道消失,就没人能够上岛了。”马玉莹恍然大悟。
马瀚如刚想夸赞女儿冰雪聪明,谁料道老者一脸不屑地说“小丫头,难道我们船上的三个男人是白痴吗,这么浅显的道理还用你来说破。”
马玉莹被他刺激得面红耳赤,平日的伶牙俐齿也用不上,只能无可奈何地哼了一声,以示抗议。
不肖一刻,船已靠岸,老者系好船绳,四人顺着青石铺就的台阶拾级而上,狭窄的道路两侧郁郁葱葱长满槐树,其中一颗古槐树大根深遮天蔽日一看至少有百年气象,走了约莫十分钟,地势开阔起来,形成一个长十几丈,宽数丈的平台,平台北侧的山峰依旧往高处拔起,山体上覆盖着层层藤蔓,像一堵绿色的墙,藤蔓中镂空的部分形成三个模模糊糊的大字“绿源洲”。平台西侧有一茅草屋掩映在古槐巨大的树冠中,想来是老者日常起居的地方。
“将军可以四处游览。”老者对马瀚如说,然后指了指沈月翔说“咱们走。”
“你们做什么去?”马玉莹问道,
“当然是医这臭小子的手啊。”老者背着双手向茅草屋靠山的一侧走去,沈月翔紧跟其后。
“我可以去看看吗?”马玉莹追上去说。
老者朝她笑了笑“想来就来吧。”
他们走到茅草屋后方,在山体扭转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山洞,老者带两人进入山洞,洞中逼仄除了一口方形水池外什么都没有,“脱光你的衣服,年轻人。”
“啊!”马玉莹惊呼道,“我还是去外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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