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山残雪夜,孤独归乡人。
风雪中,朱顺跨马,向苍山县方向疾驰。
顺,路见山旁一支寒梅出,雪压枝头。
落雪飘。
顺感慨。
梅需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顺,跨马远看群山影,一览无际白茫茫。
.........
两个时辰过,飘雪依落,朱顺已到苍山顶,远看县城,灯火阑珊。
朱顺大喜,便跨马疾驰而下。
片刻后,朱顺已经到了城门外的那处青松林。
不远处,三抹朦胧的人影悄然浮现,缓缓蹒跚前行。
雪,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为这三位旅者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外衣。
然而,他们并未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在这银装素裹的青松林中前行。
朱顺注意到了那三人的脸,他很有印象。
这三人正是那一日,准备将蒙山县矿山欠薪之事,告到琅琊郡守的百姓。
因为蒙山县令李顺康的大舅哥谭树,仗着有个县令妹夫,大肆欠薪,县令明知道有这事,还是睁一眼闭一眼,他们忍无可忍。
哪怕蒙山和琅琊相距一百多里,他们依旧冒着风雪,一步步的走去。
他们三人这种不屈的精神,朱顺非常佩服。
朱顺满脸喜悦,朱顺拍马,马蹄轻扬,迅速向那三人疾驰而去。
他远远望见那三人,心中不禁赞叹:“真是好脚力,这么快就已经抵达了苍山县。”
朱顺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地喊道:“三位好汉,别来无恙!”
三人闻声,迅速转身。
当他们看清来者正是朱顺时,齐齐跪地:“恩人!”
眼见此景,朱顺心中一紧,他迅速勒紧马缰,使骏马稳稳地停下。
他翻身下马,疾步上前,双手伸出,急切地扶起面前的三人,口中连连道:“诸位快快请起,如此大礼,朱某实不敢当!”
三人被朱顺扶起,纷纷露出感激之色。
那领头的老者,面容上写满了沧桑与敬意,他微微欠身,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恩人,你怎会莅临此地,真是让我等倍感意外。”
朱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坦然,他缓缓开口:“诸位,其实我便是这苍山县的县令。”
此言一出,三人面色瞬间大变,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再次齐齐下跪,恭敬地行起大礼。
朱顺见状,连忙摆手示意:“各位请起,刚才已经行过礼了,无需如此多礼。”
三人虽心中依旧充满敬意,但也不敢违抗县令的命令,于是纷纷低头作揖,以示恭敬。
朱顺微笑道:“诸位远道而来,真是让苍山县蓬荜生辉。今日,便让我朱某人做个东道主,带各位去品尝一番我们这里的佳酿。”
那中年汉子连忙摆手,脸上流露出几分惶恐与感激:“县令大人,您这可使不得。您之前慷慨解囊,赠予我们三人不少银两,这笔银子对我们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让我们得以度过难关,得以重获新生。这份恩情,我们已是感激不尽,又怎能再让您破费呢?”
朱顺轻轻摆了摆手,他缓缓开口:“无需多虑,你们三人,敢于不惧艰险,徒步百里,直抵琅琊郡守府邸,只为揭露那蒙山县的欠薪之事,这份勇气与决心,我朱顺心中深感敬佩。诸多百姓面对不公,往往选择沉默与退避,而你们,却敢于迈出这一步,这份胆识,非同一般。”
朱顺挥了挥手,豪爽地笑道:“无需多言,诸位,今日就让我来尽地主之谊,带你们好好品尝一番这苍山县城的美酒佳肴!”
话毕,他轻车熟路地牵起马匹,引领着三人向县城的方向稳步走去。
那三人相视一笑,他们默契地点了点头,随后齐声对朱顺说道:“朱大人盛情,我等岂敢推辞,今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夜,落雪依旧,青松林中,寒鸦歌唱,巍峨苍山白茫茫。
三人踏进苍山县城门,
朱顺一行四人来到了“苍山酒馆”
夜色已如浓墨般铺洒开来,酒馆外依旧大雪纷飞。
酒馆内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烛光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兄弟,你的酒量就这么点?才一杯就招架不住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带着几分戏谑和挑衅。
“唉,我……我真的不行了。”另一个稍显虚弱的声音回应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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