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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明月咬了下惨白的唇,战战栗栗地道:“外屋桌上的花樽里有几株桂花,劳烦将军……”

话未完,下巴被他捏起。

“还敢使唤我了,”宴清风看着她快哭出来的模样,毫不怜惜的道,“自己去拿。”

她淌到木桶的另一边,那边离衣架近一些,她伸手去够衣服,宴清风扼住她细腕。

“就这么点路,穿什么?”

她被他轻而易举地从水里拽了起来,自由的那只手着急遮掩自己,顾上却顾不得下。

宴清风嗓音急躁,催道:“出来。”

卓明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雪白修长的腿迈出浴桶,湿漉漉的玉足踩在地面上。

轻轻一挣,从他手里抽出了手腕,在他的注视之下,夹着腿细小的步子走向外屋。

走得太慢,腰后被他打了一巴掌。

“屋子里又没外人。”

她只能走快些。

桂花终于取了来,她立在桶边,一片片嫩黄花瓣撕下放进轻轻荡漾的水里。

这是秦时摘来送她的,只因她说喜欢桂花。

宴清风掐着她腰肢,将那湿润的花瓣握在掌心里揉碎。

“卓明月,你要记住一点,”他在她耳边,嗓音低醇,“做了婊子是不能立牌坊的。”

卓明月眉眼低垂,眼睫落下一片阴影。

“嗯。”她说。

他很有耐心地等她泡上一炷香的时辰,待她出浴,他随手捞了件衣服给她擦干身子。

“将军,我自己来……”

“别动。”

这件细致活他做到一半便没了耐性,用力把她揉进怀里。

胡乱亲了一阵后,宴清风把她抱到了床榻上。

她身子陷入绵软的被褥中,黯淡无双的目光看着他。

原来这就是她的命。

从一个笼中,到另一个笼中。

宴清风压了上来,咬着她耳垂问:“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你装瞎的人,是不是?”

卓明月想了想,除此之外还有董大夫,或许大嫂也猜到了。

但她说:“是。”

她闭上眼睛,双手在身侧狠狠攥紧了被褥。

宴清风嗓音难得温柔:“教你的还记得么?”

那一晚小树林里,他忍着药性,耐着性子教了许久的。

“……什么?”

她既然装傻,宴清风便不与她多费口舌,膝盖去顶开她的腿。

这是她自找的。

卓明月急道:“我记得的。”

尽管早晚失身,能拖一日便是一日,谁知道明日眼前这个男子会不会大祸临头?旦夕祸福,谁能说准呢。

宴清风迟疑片刻,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放过她。

他更想毁了她的守宫砂。

意识到这点,卓清月从他身下爬起来,乖巧跪在床榻上,双手笨拙的解他腰封。

“将军,你躺着便好。”

宴清风对她的识趣很满意,指腹捻着她柔软的唇瓣,嗓音温润:“要这儿。”

她的嘴很软,又温热。

卓清明生硬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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