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很早,院子里早早就点了灯,在灯光映照下,屋顶和树上的雪反射着莹白的光,给夜色增加了亮度和神采...
南笙更喜欢踩着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小时候专门走无人踩过的地方,留下一排小小的绕着弯的脚印,冻的脸蛋和鼻子尖都红红的,像画上去的红胭脂,有时那睫毛上还挂着呼出的热气结成的霜粒……
睡了一觉的南笙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廊下,这回忆似乎很近。
‘也不知那边下没下雪?好久没和嫂子传纸条了~’
“师父,秦外婆说过去吃饭了。您站在外边不冷吗?”温巧真的小身影拖得长长的,穿着棉衣的身子有些圆润,甜甜的声音,关切的问道。
“不冷,巧真,师父的手札看的如何?”
“还好,不懂的我问程先生。先生虽然不会医术,但能从字面上的意思讲给我听,我按照师祖的方子,给村里人抓了几次药,他们都夸我呢...”
小丫头像是得了小红花,兴高采烈地向家长汇报~
‘在现代,这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啊!哪能自己在外求生存,除非是走文体路线的,但也有家人陪伴和支持的。’
“嗯,别骄傲,学医很辛苦也枯燥,你跟着我从南方来到寒冷的北方,且不说气候的适应问题,我不在家的时间长,什么都要靠自己去观察。
当然,吃穿用度,秦外婆会照顾,我是说识字学业,你要管好自己。晴儿娘的脉象你把过吗?”
“没有,师父。大舅妈是在县城那边晕厥了,才知道的。”
“嗯,等吃了饭,你去练练手,试试有孕身的脉搏和常人的有何区别。”
“是,师父。”
饭堂到了,师徒二人的对话结束。
跟在她们后面的老祖高逊千、迟拓伟、郑香和郑大和听着两个女孩儿的对话,想法各异。
高逊千越发欣赏南笙的做事风格。可惜是个女子,多少受到一些限制。
若不是,也不可能扮作男孩,心里默默地为之叹息。
迟拓伟一个现代人,看着重生在一个初中生一样大的女孩身上,这现代社会的大姐大霸王花,也会被古代的制度所制辖。
昨天晚上饭桌上的话就是最好的抵触。
表面上她自己都是个孩子,还循循善诱地教导另一个孩子,幸好编了个仙女打掩护。
也真是难为她了。
郑香更加心疼。自己的女儿这十年都经历了什么?如此成熟稳重,做事有板有眼,比她这个娘都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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