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缘大师刚想说什么,便被花渐离打断了,“同缘大师,您出手救阿芜,这份情义我记在心里了,日后必当报答。这件事,就此罢了,望同缘大师不要往心里去。”
“川小施主这是何意?”
“当我有能力那时,自会将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在此期间,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卷入其中。”
同缘大师在花渐离的眼中看到了一种莫名的滋味,像是承诺,像是喃喃自语,更像是信念。
二人虽是初次相见,但同缘大师却有些诧异,因为眼前之人散发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春草明年绿,同缘大师,我们有缘再见。”
花渐离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背影坚决而又果断。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同缘大师叹道:“阿弥陀佛,川小施主前途不可限量啊。”
扫地僧踱步走到同缘大师身旁,道:“可看清什么?”
“此子非池中之物。”
“还有呢?”
同缘大师摇摇头。
扫地僧微微眯眼,“同缘啊,此子应是川芜小施主口中的那位兄长。”
“是同缘愚昧了,竟未看出他的真实身份。”
“方才他的话真假参半,想来,川家遭劫是真,他应是击退了黑衣人,救走了川小施主,这才连夜赶来救助川芜小施主。”
“击退黑衣人?这怎么可能?花小施主年纪轻轻武功到了如此境地?”同缘大师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与黑衣人可是过了整整百招,虽说不分上下,但他依旧没能从黑衣人手中救出川芜,从这一点上来看,是他输了。
“击退比自身强大许多的敌人,倚仗的不止是武力,还有偌大的胆识以及聪慧的头脑。”
“师兄,是同缘愚昧了。”
看着师兄的侧影,同缘欲言又止,思来想去,还是将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今夜师兄为何不出手?若师兄出手了,川芜小施主不会有此劫难。”
听着耳边的质问,扫地僧轻轻摇头,缓缓伸出右手。
见此,同缘大惊,“师兄,你这手?”
扫地僧盯着隐隐发黑的手掌,眸光加深,“黑衣人来之前已经有客人到访了,我随他在竹林打斗百招,未分出胜负,当时不明白他将我引出寺门之意,如今,全都明白了。”
“能在师兄手下全身而退之人,整个江湖之中屈指可数。更何况,还伤了师兄,寥寥无几。”
扫地僧看着愈来愈黑的手心,苦笑一声,“这一掌我们二人伤得都不轻,同缘,从今日起,要加强寺庙戒备。”
“是,师兄。那师兄的伤?”
“我明日便出发前往白星观,很久没有见亦合了,趁此机会,见见面也是好的。”
“同缘明白了,想必亦合道长定能助师兄恢复。”说完,同缘大师便带着一众僧人回去了。
南郭寺门口只剩扫地僧孤身只影,他望着缓缓升起的朝阳,喃喃道:“这天是时候变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无人应答,只有山间的花草树木风儿听到了这声叹息。
扫地僧人转身缓步离去,却见一穿着破烂的少年站在寺前紧紧盯着自己,“这位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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