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棍?
陆岁岁嘴角微微抽搐,她又不是来打架的,拿什么棒球棍?
她进医院,拿根棒球棍,别说见时老爷子见夏敏见常琳,怕是还没走进住院部的大门,就被医院的保安给架出去了。
陆岁岁停好车,扭头对上时恪促狭的眼神,柔软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脸。
“还有心情开玩笑,心态不错。”
说完,陆岁岁把车钥匙扔给时恪,开门下车。
因为两人是临时过来,所以楼上的人全都没有准备。
当然也包括在病房里因为条件没谈妥,正在对峙中的时老爷子和常琳,以及看戏的夏敏。
常琳没有别的要求,只想见时恪一面,哪怕她站在角落里不露面。
她知道她当年错的离谱,没资格出现在时恪面前,她也没指望能跟时恪相认,更没想过他会接受她,原谅她。
至于弥补,时恪大概率也是不稀罕的。
更何况错误已经造成,不会因为她随着年龄而增长的愧疚和遗憾,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些道理常琳都懂。
所以时恪推开门,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常琳整个人都是懵的。
时老爷子也懵了,看着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年轻男人,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只有夏敏,冷笑一声,意有所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不就见着了?”
时老爷子:“……”
常琳:“……”
“这样也好,纸包不住火,总不能瞒他一辈子。”夏敏转动轮椅,面向门口时恪的方向,“要不我这个外人回避一下,不耽误你们一家人团聚?”
是,没错,不管时老爷子怎么劝,哪怕时恪生下来就养在夏敏身边,只要他不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他们就不是一家人。
夏敏这阴阳怪气的调调,引得时老爷子不赞同的皱眉。
时恪视线扫过病房内的三人,最终落在挺着要干我,强撑着的夏敏身上。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声音也有些玩世不恭,“好啊。”
夏敏没想到什么事都跟她对着干的时恪竟然同意了,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陆岁岁站在时恪身体侧后方,正好将夏敏不甘心又偏要压抑的表情看在眼里,没忍住笑了声。
“需要我帮忙吗?”陆岁岁原本挽着时恪的手,不动声色的往下,牵住他的手。
她从时恪肩膀旁边探出头来,看着夏敏,“我帮你叫护工过来推你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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