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阳光投射在大地之上,一辆破旧马车嘎吱嘎吱缓慢行走。
“这马是不是被喂撑啦?”如玉郎拍打马屁股,“还是走不动路!”
“让你吃饱饭马上去和妖怪大战三百回合,能行吗,隔夜饭都给你吐出来。”韦任清轻轻抚摸它,“好马儿,不着急啊,慢慢走。”
如玉郎问:“我们要去哪找那只逃走的红刀鬼,西门乱葬岗它肯定是不敢停留。”
“问我我可不晓得。”韦任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师哥还是那么不靠谱......”
“回茶馆再说,想要找它,需要一些帮手。”
“暗幽卫,还是阴间的?”
“都需要。”韦任清直视前方,延伸的道路,像通往命运的神道,“如果你师傅还在,他会冷静分析出一切,就比如怎样捕捉它们。”
如玉郎嘟囔着嘴:“我想师傅了......”
两人慢慢悠悠回到茶馆,发现茶馆大门洞开。
跳下马车,如玉郎惊呼:“难道是师姐回来了!”
韦任清听见师姐这两字,吓得差点摔下马车,慌忙驾车离开,冲入马厩,磨磨蹭蹭了一会儿,才战战兢兢从大门侧面探出头来。
“她真的回来了?”
两人在门口张望,除了前些天韦任清丢在墙边碎裂的牌匾,馆内一切如常。
匾额本是靠在墙上,现在已经躺在地上。
一茶一馆,两字刚好割裂。
“没人呀,胖子你是不是忘了关门?”
“是师哥你在后面......”如玉郎伸腿踏入,不安涌上心头,“怎么......有阴风?”
“啊?”韦任清紧随其后,发现馆内阴风阵阵。
别处房子有阴风,尚属正常,可是这里是茶馆,阴间鬼怪最忌惮的地方,过往无数个药师为它浸润,架设法阵,留下气息,镇压邪气,妖魔鬼怪,螭魅罔两,一律不敢入内。
除非药师动用力量,否则阴气无法在茶馆的土地上流动。
但两人所感受,却是货真价实的阴气,浑身如寒冰刺骨,直入骨髓之冷。
“完了......”韦任清惊呼,“我忘了重新题写牌匾!”
“头尾不相连,馆内无阳气,两条大忌我们都犯了,惨了师哥!”
如玉郎浑身颤抖,抱住自己。
“牌匾本是头......可我没弄,阵法便形同虚设,鬼怪即可随意进入......”韦任清拉起大门,砰一声关上,“胖子,牌位,去看牌位!”
如玉郎疯一般冲进后方祠堂,随后传来惊恐喊叫:“完了——”
“师哥,毁了!”
韦任清呆立原地,冷汗直流,那里面可是供奉着前三任药师还有神鬼王六大牌位,被毁何止损失物件!
“说清楚,什么毁了!”
“貔貅......头,不见了!”如玉郎的声音忐忑不安,“独角,两角,左右两只,全遭毒手!”
“只是貔貅吗?”
“是的,其它东西,完好如初!”
“呼——”韦任清叉腰,“好险,好险......等下,我们的貔貅——被盗!”
韦任清锁上大门,快步来到后方祠堂,如玉郎正焚香,对着牌位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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