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州是东平王管辖下的边疆三州之一。
当年李封发动“清君侧”时,被旧王废除东平王爵位,他进入中枢后,便提拔自己的副手姚世光,后者在他的操作下,受封安东王,继续统制边疆三州之地还有数万兵马。
药师进入瑞州,需要提前报告安东王,否则出了事,要负责任的,最主要是赔钱!
不过这次使者跟随,王宫会提早告知安东王。
路途乏味又漫长,韦任清因为和使者待在一辆马车上,时常得端正自己的坐姿和仪态,不能以最舒服的姿势睡觉,让他苦恼万分。
他突然羡慕起如玉郎来,那死胖子自己单独一辆马车,别提多舒服了。
走了三天,韦任清终于受不了了,趁着下车休息的空隙,偷偷跑上如玉郎的车。
可是很快被使者抓回来。
“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韦任清欲哭无泪:“怎么还没到啊!”
倒是如玉郎,十分享受这次旅途,在车上涂涂画画,继续完善他的那些画作,根本不理会自己的师哥。
韦任清一路上叫苦连天,盼着盼着,队伍终于进入瑞州地界。
那是他们启程的第十一天早晨。
看到高大的城墙上,悬挂的匾额,韦任清欢呼,恨不得自己下去拉着马车跑,他实在受不了和这个太监一起待了。
整天不是念书就是冥想,还时常和他探讨帝国政策,烦死人,这哪是一个太监模样。
而且和他谈话就好像自己匮乏的脑子被暴露在阳光下一样!
距离富阳郡还有半天路程,韦任清早就按耐不住,争着抢着上了一个士兵的战马,随后半天他都在马背上度过。
直到黑夜降临,月亮升起,他们终于来到淮阴城。
淮水从城内穿过,河水的下游分布着几个小村落,他们要找的就是其中之一。
仇久瀛命令队伍在淮阴城内休整,他派人出去联系给京城写信的那位方士。
而韦任清则被要求在一处驿馆内等待。
如玉郎想和师哥一起,仇久瀛不允许,这让两人很不解。
他解释说:“按规矩来,第一个面见方士的必须是药师。”
如玉郎只好跟着几个丘八,呆呆地守在驿馆门前。
韦任清推开窗户,虽然是夜,可云朵的形状依旧清晰,它们挡在月亮前方,景色还挺美。
“月光啊月光......”
韦任清喃喃。
说起种毒,他又想起曾经那个凭借月光传播的病毒,实在离谱。
没有等待太久,房门被叩响,首先进来的还是仇久瀛,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满脸淡定,可是跟在他身后的少年却是一脸紧张,手足无措。
韦任清整理衣袍,静静站在房间中心。
“这位就是当今药师。”
仇久瀛介绍说,又转头对韦任清说。
“他就是那个第一个发现种毒的方士。”
少年看见韦任清,先是下跪,随后磕头,泪水直流。
“恭迎药师,富阳百姓得救了!”
韦任清不管那么多,开门见山地问:“请你详细介绍一下吧,你所有掌握的信息,这样我才方便出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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