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也暗了下去，遮掩住其中的波澜，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仿佛在说着两个完全与他无关的人，无喜亦无怒。
“这样啊……”
沈月竹心中暗自感叹，难怪卓苒总是冷冰冰的，原来是因为他的亲生母亲去世了，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的关爱。
“不好意思，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沈月竹看向卓苒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的神色。
“没事，她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说起来我对他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卓苒的眼神依然平淡，像平静无风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对了，祝你生日快乐！还有，谢谢你请我吃东西！”
沈月竹觉得在他生日的时候，谈起亡母，让本来还快乐的气氛沉重了不少，赶紧将话题换掉。
她抬手在脖子后面解了一下，将一个白金链子解了下来。
“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就没准备礼物，这条链子送你，希望你不要介意！还有希望这个小天使会保佑你天天开心！”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就只带了手机，连包都没背，本以为在公园里坐一坐就回家的，结果现在却跟他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东西，更没时间出去买什么了。
既然是卓苒的生日，她就必须有所表示，虽然这只是个女士的项链，此刻她的身上也的确找不出更好的礼物了。
比起过后再找补，不如就送这个给他，也挺好的。
卓苒看着她递过来的项链，并没有伸手接——这可是她贴身戴的项链，他不太好意思直接收下。
沈月竹见状只好将项链收回去，脸颊因为尴尬一下子红了起来：
“你要是介意的话，我明天补个礼物给你也可以！”
她讷讷地自言自语，声音不大，却将此刻窘迫的心情表露无遗。
卓苒连忙伸手，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摊平，温柔的眼底似有光在闪动，他轻声说道：“我一点也不介意，我是怕你介意。”
那是贴身戴着的项链，对她而言应该很重要，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据为己有，他有些于心不忍呢。
沈月竹闻言，将刚刚收回去的手又探了回来，轻轻松开手指，将手中还带着她体温的链子，放在卓苒的手心里。
等她的手离开之后，卓苒才慢慢地将手收回来。
只要他不介意就好，刚刚她还以为他是因为嫌弃才不肯接受的。
卓苒低头看了一眼手心中团成一个小球，静静躺在那里的白色铂金链子。
那是一个银白色的六翼天使坠子，中间的两个翅膀折在身前，将小天使的整个身体包裹起来。
配合小天使圆圆的笑脸上微闭着的眼睛，看上去让人心底生出融融的暖意。
“谢谢，我……很喜欢。”
卓苒抬眸看向沈月竹，眼中的笑意盈满，像是盛满晨露的莲叶，波光涌动。
“你喜欢就好。”
沈月竹吃的不多，但还没吃多少就听到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对卓苒道：
“不好意思，岳妈的电话，应该是叫我回去吃饭，我去给她回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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