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还需要什么说辞,闹大阵仗要找人是你弄得,难不成现在还要包庇自己的丫鬟吗,这件事可不是简单的盗窃,差一点就搭上了我们侯府的命运,大小姐如此儿戏才是不该!”
大夫人咄咄逼人,江岁安同样不遑多让。
“死刑犯死前还要给说话的机会呢,就这么宣判了茯苓的死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大夫人眼中神色晦暗不明,终于还是软下阵来:“岁安,你年纪小,对丫鬟都有感情我能理解,但是茯苓做的实在是太过了,再留着她始终是祸端。”
茯苓立马跪着往前走了几步,膝盖在地上磨出血来:“奴婢没有背主,那根簪子是半夏拿的,中午的时候我还让她还回去,跟小姐认错,半夏说的全都是假的。”
说着“砰砰砰”在地上猛磕了几个响头,再抬头额间已经是青黑一片:“奴婢绝对没有说谎,半夏陷害奴婢是因为大小姐回来剥夺了她一等丫鬟的身份,她心气高,受不了,就时时常针对我,久而久之,对大小姐也渐渐不满了起来,所以才会想出这个办法,求大小姐明鉴啊。”
茯苓哭诉着,心里早就如同千刀万剐般疼痛,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半夏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对簿公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半夏,你怎么说?”
江岁安始终平静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茯苓才是骗人的,我根本没有拿这根簪子,小姐对我们那么好,我有什么理由陷害小姐呢,再说这件事证据确凿,就是茯苓的错,不能因为她胡说八道几句,就把脏水泼到我身上,那要是她现在再扯出来几个人说拿了簪子,是不是大家都有嫌疑了?”
半夏很懂得挑拨人心,这话一出,周围几个离茯苓近的赶紧往旁边走了几步,那副模样就像是看见了什么瘟神。
生怕像半夏说的那样,万一被攀咬,能不能洗清脏水再说,被主子不信任才是真的可怕,顿时大家看向茯苓的眼神变得不友好起来。
甚至有人小声说赶紧把茯苓打出去,这样的人留着才是侯府的祸害。
茯苓嘴笨,看见这样的局面心里急的不行,嘴上什么都说不出来,要物证没物证,要人证大家又不站在自己这边。
她们基本都是大夫人的人,如今看清楚了夫人的意思,肯定会向着半夏,满打满算,自己能求助的只有大小姐一个人。
“大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如果今日处死奴婢,只会让背后真凶越来越嚣张,求大小姐救救奴婢,奴婢必定结草衔环报答小姐。”
江岁安嘴角微微勾起,终于等到茯苓这句话了。
“半夏,我有个问题很好奇,你能为我解答一下吗?”
江岁安走近了些,走到半夏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大小姐有何困惑?”
“你怎么知道,我丢了簪子的?”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静的似乎能听见树叶吹过的声音。
“我记得贺礼是簪子这件事只有春雨,老夫人和大夫人知道,再就是身边的两个嬷嬷,可是我刚一说让你去找回东西,你就保证能找回簪子,你是怎么知道的,那里面...是簪子的?”
半夏瞬间慌了神,磕磕巴巴的说:“是...是茯苓拿回来之后,我听见她说的,她说这么好的簪子就是拿去卖了也能卖不少钱,等以后嫁人可是好大一笔嫁妆。”
“行,这么说倒是也没问题,第二个问题,我想问问花嬷嬷,方才你们去搜查,第一个去的屋子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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