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整个空气突然安静。
姜柚宁丢下手中的水盆,狠狠瞪了赫连玄一眼。
赫连玄通身一僵,微微张着嘴,下意识抬手捋了一把脸上的水渍。
一旁宫人腿软的已经跪下了,有的浑身都在发抖,心里不约而同在哀嚎,这姜公公的胆子真的好大,居然敢拿水泼摄政王,这下死定了!
还有摄政王为什么叫姜公公女儿?姜公公不是公的么?他们发现脑子不够用。
谁知尊贵的摄政王笑得牵强:“女儿,父王洗过脸了,不过再洗一次也行。”
众人:“......”
姜柚宁咬紧了后牙槽:“神经病。”
说完这话,她一脸抓狂,抬脚往外走去。
赫连玄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继续开口:“女儿,父王去换身衣衫,再回来陪你。”
姜柚宁脚步一顿,骤然回过身,眼神没有丝毫温度:“能不能不要跟着我?我真的不想看见你,你这样是在骚扰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还有,别女儿女儿的叫,我就是一个贱奴。”
特么的!真是邻居晒花椒——麻了隔壁。
这话一出,他呼吸一紧,心口抽痛:“父王......”
“不要对我自称父王,我以为我昨日说得够清楚了。”
赫连玄心中涌起浓浓悔恨,不知该说什么,站在原地很无助,但他还想抢救一下。
“父王知道之前对你很过分,如果父王早知道你是萱儿......”
姜柚宁低喝了一声:“够了!早知道早知道,就算不是你的女儿,就活该被你肆意羞辱吗?你不仅瞎,还间接性失聪,简直低能。”
她发完飙,头也不回地离开。
赫连玄站在原地,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难以言喻的沉痛,眼眶一热。
虽然不知道低能是什么意思,但不用想也知道是骂人的。
没关系!这都是他罪有应得,做出那么多蠢事,以后就应该老老实实当孙子。
姜柚宁神情烦躁,问了宫人才知道,祁若璃在重华宫,她得去看看,就算他有什么图谋,但最终还是救了自己。
重华宫。
“咳咳......”祁若璃刚刚醒来,脸上血色褪尽,殿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陈溪端来一杯水,搀扶他坐起来,抬手喂他喝下,嘴上絮絮叨叨。
“王爷,御医说了,你最少得休养半月,幸好皇上派人赐了御药,你今日才能醒来......”
祁若璃虚弱地挥了挥手,示意不喝。
陈溪才放下杯子,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床榻上。
就在这时,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有人在吗?”
“谁呀?”陈溪扭头往门口看去。
姜柚宁抬脚跨进门槛,走了进来。
“咦,是姜公公啊!”
祁若璃侧眸看向她,发白的唇角扯起一抹微笑,声音极为虚弱:“你来了,没事就好。”
她凑上前,特别真诚地开口:“谢谢你。”
他挣扎地想坐起身,陈溪立马上前,扶着他,开口道:“王爷,你内伤还没好,不宜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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