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仪钱茹雪看到自己儿子不虞的脸色,也赶紧放下手中修剪指甲的工具,起身做到萧颢瑾身旁。
“何事不痛快?难道又挨了你爹爹的骂?”
“娘,您说,我是不是阿爹亲生的?”
他这一句可是把钱茹雪吓的够呛,连忙四处看看,只看到守在门口的贴身女使。
“啊,你个糟心的。是要吓死我吗,为何会这般想?”她说着话,手上还捶了自己儿子一下。
萧颢瑾脸色不好:“为何爹爹不是无视我,便是批评我、骂我?难道就因为我不是皇后生出来的?”
钱茹雪听了儿子的话,马上就猜出来了,这是寻求圣上的关注,没有受到夸赞和鼓励,反倒是挨了训。
她总不能告诉儿子,自己在圣上心中也是一个解闷逗趣的。
在普通人家里,那就是个小妾的位置,不会当真放在心中的,她何尝不是心中苦闷。
还是自己当年使了手段才怀上的你,虽然圣上没有察觉出来,钱茹雪是不敢这般跟儿子说的。
“你打小就皮,娘又是这个身份,连个妃位都挣不到,不待见咱们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为何还看不清。”
听到亲娘的话,萧颢瑾心中不忿。
“看不清,我永远也看不清,都是他的儿子,凭什么要分个三六九等。”
钱太仪也心疼儿子,伸手揽住他一只胳膊:“娘不求你有多高的位,只求你平安顺遂。
对着圣上也听话些,好求个封赏,做个闲散富贵王爷已是大造化了。”
她何尝不羡慕嫉妒皇后和高位的妃子,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们挑,剩下的才会轮到自个。自己还要整日的奉承头上的人,其实她也厌烦了。
但是没办法,她父亲只是工部的一个小官员,哥哥也只是谋了个小差事,根本使不上劲。
听着亲娘劝慰的话,萧颢瑾心中不平,他才不要这样下去,不愿过这样的人生。
于是他出了韶年阁就去了自家舅舅的宅子,他要想办法做些什么。
经过倚香院争抢女妓一事,三皇子萧颢宇心中再次沉重。也约着温洛书再见了一回,两人都交换了彼此的信息,也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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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侍郎府
这日天气凉爽些,姚语汐又在府中遇到了来拜访的李长明:“表哥!”
两个表兄妹是在府中的凉亭相遇的,相互见过礼之后便一块在亭中赏花。同在的还有两人的女使和小厮,在自己家中,倒也不怕旁人说闲话。
姚语汐手中不断的撒着鱼食,引得水中的鱼儿争先恐后的抢食,湖中的水花溅的老高。
“这小鱼倒是快活。”整日只管等着吃食,自在的游来游去,倒是不用担心生计。
听到李长明的话,姚语汐看他一眼,也笑着点点头:“确实,我瞧着它们已经大了一圈。”
小娘子的话一落,身后边跟着的翠莲跟翠荷都哈哈一笑。
“小娘子,还不是您隔三差五的来这,都给它们喂饱了,咱们底下的人可不敢给它们吃太多。”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姚语汐也笑起来。
看着这么随和又俏皮的小娘子,李长明心中对于姚语汐的欣赏更重。
“三娘,半月后有一场曲水流觞宴,就在城西的清泉山庄。你可要去?”
李长明在茶馆偶然识得一人公孙明,正是大公主夫婿公孙敬的庶出堂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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