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它们的铲屎官,所以我来看看。”
苏子白轻笑一声,眼里的苦涩化不开:“想听听我的事吗?”
“你说,我就听。”沈南书眉眼弯弯:“不过,我现在有点饿了。”
苏子白到嘴边的话一噎,靠在沙发上抽着烟,一根烟后起身:“老子去给你做。”
沈南书摇头,下巴轻抬示意洗手间的方向:“我点好了,你去洗个澡出来的功夫,外卖应该就到了。”
“嫌弃老子啊,行,我去洗澡。”苏子白闻着自己一身酒气,没有反驳,顺从的进了洗手间。
沈南书起身把他换的脏衣服丢进了洗衣机后就拉开了窗帘,打量起了房间的布局。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看来生活还不错,但是苏子白是哪来钱租的这么好的房子的?
苏子白出来的时候,沈南书正好在给外卖小哥小费让帮忙把垃圾顺下去。
“洗好了?”沈南书把东西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又给苏子白开了一个暖风。
苏子白看着洗衣机里的衣服:“你还会做这个?”
顺着他的目光,沈南书看见了正在洗的衣服:“全自动的,跟我关系不大,快过来我点了很多好吃的。”
苏子白应了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沈南书多看了苏子白两眼,后者有些奇怪:“怎么了?”
“没事,你有胡子也挺帅的。”
苏子白下意识的摸了一下下巴,轻嗤一声:“怎么,喜欢上我了?”
“手给我。”沈南书没理他。
“干吗?”
十五分钟后,苏子白身上看得见的伤口都被处理好了。
“可以了。”沈南书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有些口渴就随便端起一杯水就喝。
苏子白感觉此时万物无声,只有眼前这个女孩的咽水声,呼吸声,周遭的空气都是她身上的古檀香,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的不受控制的跳个不停。
“发什么呆,吃东西吧。”沈南书把饮料从袋子里拿来:“看你刚才喝的这个酒,我陪你喝点。”
苏子白一愣,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声音有些发哑:“好。”
沈南书喝了半灌的功夫,苏子白已经清空了几个瓶子,眼里已经有了一些迷糊。
“我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从有记忆开始就在那里,原本以为会平平安安的长到十八岁,但是十三岁那年孤儿院起了一场大火,所有东西都烧空了,有人来问那些平日里调皮捣蛋的孩子说是我放的火,我有口难辨,上面也需要一个顶罪的,就这样我被赶出了孤儿院。”
“出来后,我翻过垃圾桶,从狗嘴里抢过吃的,也睡过下水道,桥洞,冬天也跟畜生挤在一个窝里取过暖。”
“苏子白......”沈南书有点不想再听下去,这些回忆对苏子白来说就是凌迟。
“没事,都过去了。”苏子白点了点沈南书的眼角:“十五岁那年我遇到了刘老,他把我领回了面馆,给了我一碗热腾腾的刀削面,后来,我就赖上他了。我懂人脸色知道他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不会赶我走,我每天就蹲在他店门口,旁人嫌我自然就不到他的面馆吃面。”
“他没办法,就收留了我,我就跟着他学习怎么做刀削面,帮他打扫面馆,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家人。这个住的地方也是他给我的,他本来准备买给自己儿子的,但是他儿子当兵死了,两个女儿嫌弃他,没回来看过,这个房子就莫名其妙成了我的,落在了我的户下。”
“那小老头也是傻的,这么间屋子是他做多少碗刀削面都赚不来的,就这么给了我。”
说到这儿苏子白的眼泪一行一行的滑落:“他死了,最后想看他两个女儿一眼都没看到,她们一回来就要分遗产,凭什么!凭什么她们什么孝都没有尽到,凭什么那傻老头辛苦了一辈子什么都没有盼到?凭什么啊,凭什么有些人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含着金钥匙过一辈子,有些人拼死累活都换不到一口热汤,这个世界不公平!”
“警报警报!反派黑化值上涨30%,40%,50%。60%...65%...75%...”脑海的警报扰的沈南书头疼,心思一闪关闭了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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